郦生终究暴露久违的笑容,缓缓躬身施礼道:“大王贤明,老朽迟暮之年,望看到大王统御四海之景象也!”
郦生欲要跟从汉王行事,天然诸事全数推测,见刘邦发问,当即开口道:“可明攻九江,暗结秦君,想必此时秦君亦是忧愁共敖。”
“北方数国,韩之初灭,魏之大损,赵有武臣吃喝玩乐,庆陈余张耳之辈且能对付,燕之韩广,有大将臧洪,今不出兵,唯恐匈奴出兵罢了,至于齐国,贵族为政,占有辽东,天府之国,当求安稳充兵,必不会与外缠斗,唯独楚之项梁叔侄,自恃勇武,占有城池,众将莫敢违者,亦是大王之敌也。”
实在郦生自陈胜吴广叛逆的时候,便再暗中察看局势,项梁起不义之兵,纵使占有定陶,也难以长存,当初攻打泗川郡的时候,刘邦礼贤下士,项羽收取美人,可见志气并未苟同,至于秦暴政,齐燕赵贼众,郦生都没有考虑,毕竟能够得天下的独一秦楚也。
卢绾眼神微微转悠,沉吟道:“启禀大王,今和秦结合,较着是自寻死路啊,楚命攻秦,今与秦好,老丞相岂会坐视不管?”
刘邦听罢,神采有些黯然,“某兵数万,难以及也。”
“当初好言安慰楚帝封汝为王,大要是为管束项羽,想必这点他也实说,然实则是为了让大王分开会稽,其战略高深,汝帐下谋士有几人得知?”
现在若在衡山郡停滞不前,则不免如魏国普通,不竭被邻国朋分,最后徒有王号,却无尺寸之地。
刘邦听罢郦生的一席话,心中大为惊奇,仓猝施礼道:“吾本鄙陋之人,不过盗取百里之地,不知利弊,沾沾自喜,多亏先生教诲,感激不尽。”
郦生在旁,非常直接地安慰道:“正所谓成者豪杰败者寇,大王自居衡山郡,迟早毁灭,何不罢休一搏,事成以后,便再无后顾之忧,将九江作为屯兵之所,以水为险,守可守,攻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