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前几天,万岁爷还罚你呢,今个儿又赏了好些东西”,说着朝手里的苹果咬了好大一口,“还封你为甚么和硕文格格,你已经是格格了,皇上如何还封你为格格啊。”
十六阿哥“嗯”了一声,将茶放在鼻端前,用手扇了扇,深吸了一口气,就在我觉得他不会再说些甚么的时候,又闻声他道,“至那晚后,四哥至今未曾踏出房门,偶然候,你去看看他”,微抿了一口茶,顿了顿道,“那盆‘十八学士’四哥本是不肯给的,说是要送给你,这才点了头的”。
“格格,快接旨呀”,吴公公催促道,“皇上怕格格到了宫里住不风俗,还特准了格格带两个贴身的婢女,皇上对格格那但是用了心了”。
“别吵,我正梦见打DOTA呢”,我把被子捂在头上,“扰人清梦者死”。
“这身子一好,丧事接连,一下子就做了格格了,比来又得了很多宝贝吧?”,十七阿哥笑说,“十六哥也备了份礼品给你”。
“嗯哼”,吴公公清了清嗓子,强忍着笑意,持续念叨,“奉天承运天子诏曰,蓝若诗本性柔嘉,姝秀敏辩,持躬淑慎。赐封和硕文格格,食八百石,赐宫邸一座,钦赐”。
“至从那天今后一向未曾见过四爷,听宫里的人说四爷为皇上的病急得发了疯,入了魔”,我满了两盏大红袍奉上。
“吾皇万岁……”,‘扑通’我呈大字型扑倒在地,我忘了――衣服太厚,膝盖弯不了,“千万岁!”
“梨花蜜斯如何了?”小铃铛看着梨花略显落寞的背影呆呆的问。
我抓起一个梨子塞在小铃铛嘴里,“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我抬开端,一手抓住吴公公的裤腿,“起,起不来了”。吴公公忙揪住一向被我往下拉的裤腿喊道,“快快快”。
半晌。
“蓝若诗听旨!”
十七阿哥道,“这回你倒是白费我一番情意了。我送你书画是承了皇阿玛的情”,看我一副茫然的模样说,“你还不晓得么?皇阿玛既然在斗诗大会上承诺说给你指定一门好婚事,天然不能再让你言语粗鄙。特许你和皇子们一道上课,宫里有几个女人有这等好福分……”。我怔了一下,拿着托盘的手有些不稳。就听十六阿哥体贴的问道:“你的病可好些了?”
我一边啃着金胎画雕的大鼎,一边含混不清的说:“等我啃下一块来,它就成小件的物舍了”。
出来后倒是连“哇”字也喊不出来了,花梨大理石雕的大床,悬着烟雨百蝶湖罗纱帐,远远瞧上,就像是一缕青烟漂渺似的。床上铺着一领皎白似雪的狐皮,用手一摸,比婴儿的肌肤还要光滑。床边是一张姑苏水墨的打扮台子。上面摆着一个象牙镶嵌的豆柏楠减妆。中间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一株茶花。不由的‘咦’了一下,再看,又‘咦’了一下。整整十八朵,色彩各不不异,红的就是全红,紫的便是全紫,决无半分稠浊。并且十八朵花,形状朵朵分歧,各有各的妙处,不恰是传说中的“十八学士”!
我追上几步,见梨花正停驻在一张书画前,就寻了个话头,“这又是哪位名流的墨宝?”
“想着你这里甚么也不缺,没甚么好送你的了,就写了幅书画”,十七阿哥笑说,“以你的本性,即便是送你些珠宝金饰,奇珍奇宝,只怕要不了几日,就全成了白花花的银子了。”
梨花含笑了一下,向别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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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请他俩坐下,又命人去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