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忙亲身斟了杯茶,楚牧接过水杯,送至嘴边又放下。
“格格”,楚牧将水杯放下,“格格抓她做甚么?她即便是有甚么大错,这些天人见人打,已是遭了很多的罪。再大的错……”
小铃铛:“这是宫里的端方。宫里的姑姑说每个宫里都是有神灵庇佑的,躺着睡怕是冲要撞了殿里的神灵,这但是大不敬的”。
我寻了个石头坐下,对楚牧道,“不消理她。我们既然没做,她这些胡天扯地的浑话,天然与我们无关,她爱骂谁就让她骂去”,又转向翠花,“你不是爱骂吗?那就骂吧,创新的骂,不准带重样的,如果有一句重了,我就给你身上刻朵菊花。见过菊花吧,五六十的花瓣,便是五六十的刀子,又麻又痒又疼,血嗤嗤的从身上某处喷出来,别提有多都雅,多好玩了”。
“楚大哥,有件事烦劳你去做”,我顺手拿起水瓢,将水浇在马身上。
“唔”,小铃铛正坐在褥子上,抱着膝盖,靠着墙壁睡觉。稍有些响动,便醒了,揉了揉眼睛,“格格?”。
“小铃铛、小铃铛”,我悄悄的摇着她,“小铃铛醒醒”。
我苦涩一笑,晓得她是安抚我,悄悄将她脸上的发丝撩到耳后去,问,“还疼吗?那天,我并不是至心想要打你”。
“梨花蜜斯有向奴婢提过,只说‘纪丐头的媳妇――翠花是格格安排挤来的,其他的便不好多说了’,说这必竟是格格的私事,该由格格跟奴婢说”。
我闷应了一声,沿着褥子坐下,“小铃铛,我有话要与你说”,盖上小铃铛扯过来的被子,“明天不晓得是个甚么变数,有些话不说,老是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