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错,知我者……者……你叫甚么名字?”
“你家公子?”我皱了皱眉,头真的好痛,“李又玠!他现在人呢?”
只见木头远远的跑过来,满脸的焦心之色。真的是急了,换作平常,他定不会这般唤我。
“昨早晨我一向和他在一起”,说着我顺手挽住李又玠的胳膊。
那小吏让我在此稍等,也不等我扣问,就走了。
说不打动,那是假的。但既然我已决定放开了,又何必多情,再生些磕磕绊绊,纷繁扰扰。
刚开端的时候,我眼观鼻,鼻观心,坐着连动也不动。最后坐的腰酸腿疼,快成了‘望鄂崖’,也不见那传说中的鄂伦岱。敢情是晾着我玩呢?
李又玠已行至堆栈外。
我仓促扒了几口饭,嘴里里叼着一个馒头,就往侍卫府赶。在侍卫府门口站定,因为先前大将军府的经历,让我有些踌躇不决。经四周探听我才晓得,这本来是康熙的表弟——鄂伦岱的府邸,现任领侍卫内大臣,正一品。这大将军已经非常难搞了,只怕这鄂伦岱有过之而无不及。终究心一横走了畴昔,死都死过一次了,还怕甚么。
那些丫环果然哭哭啼啼的去了,半响,就有小厮来唤我。
“目光独到”,我竖起大拇指,“我那天那么落魄,你竟然还……”
我看他言语开阔,无涓滴讳饰,对我以诚订交,不免又对他佩服了几分,“你现在有几分胜算能够娶到她?”
我内心严峻,早偶然细看,也不知走到了那里,只感觉拐过了一道又一道的抄手游廊,穿过一扇又一扇的门,终究来到一间厅房,却没有见到传说中的鄂大人。
我只当他喝醉了,“你,如何能够见过我。再说,相逢何必曾了解。”我提及话来,也有些大舌头了。
他这番慷慨陈词倒让我对他高看了几眼,重新核阅起他来。
“啪”,李又玠拍案而起,义正言辞道“兄弟这番话,我临时就当没传闻过。男人汉顶天登时,岂可为五斗米折腰。如若兄弟今后再提及此事,休怪我割袍断义、翻脸无情。”
“若诗!”一个熟谙的声音猛的响起。
我从未见过木头如此失态,他一贯对人都是温润有礼的。
李又玠便不再说话了,只是悄悄的看着我,一时候鸦雀无声。
“蓝若诗”,我道。
他重新打量了李又玠两眼,又见我换了衣衫,眼里蓦地升起惊怒之色,额头青筋迸出,“你们两个,你昨晚……混闹!常日里你如何疯,如何闹也就罢了,你如何能……如何能……”
木头的手垂垂松开了,今后退了几步,“为甚么?就因为锦衣玉食、雍容华贵吗?”
“好,很好”,他眼里的热度一寸一寸的冷下去,最后只剩下黯然的死灰。他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走的极慢,像是要把之前一起走过的路,再一步一步的忘记记。
我:“那我有事找你如何办?”
“李兄喜好的是哪家女人?”
这回是真的醉了。
“我信赖你”,前面传来李又玠的声音。
“喝”。
“呵呵……”我跟着笑了,拍着胸口说,“这事包在我身上!”
李又玠:“有事便来这李氏堆栈……”
我刚走进厅房,便有丫环鱼贯而出,奉上茶水和干果,又悄无声气的退了下去,一气呵成,练习有素。
“你的和谈,成交”,李又玠一字一句的说道,眉宇间尽是当真,无涓滴调闹讽刺。
目睹这太阳偏了西,我内心烦躁起来,他明天约莫是不会晤我了。我现在已身无分文,无路可退了,如何办?眸子儿一转,只能兵行险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