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竹喧情急道,“你不要打动,这内里的水太深,你一旦陷出来,必死无疑啊。”
“走开,我不要听”,舒胜男捂住耳朵,边摇着头,边步步后退。她现在已完整混乱了,她搞不清谁对谁错,谁好谁坏,或者,这个世道本就推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他为甚么要来冒险救他,为甚么要奉告她这么可骇的本相?
赫连竹喧真是被她气得无语,无法道,“你既然拿定主张,我再如何劝你也是无用。我还是想想如何安然把你送回京吧。”
赫连竹喧和顺地笑着,“我已经让家将去买吃的了,你再忍一会儿。”
舒胜男瞪他一眼,这话说得他仿佛不是个外人似的,抬手狠狠捏了下他的鼻子,“我是哭是笑,你管得着嘛。”
舒胜男怔了怔,俄然感觉心中一阵阵发暖,不由笑了笑,低下头,甚么也没说。
“一辈子甚么?”赫连竹喧目光中到透出些巴望。
赫连竹喧忍不住悄悄拉起她的手,神态当真道,“你如何罚我都行,就是再也不要说甚么不再信赖我的话。我赫连竹喧平生重承诺,和你说的每一句、每一字,我都会牢服膺在内心,永不被弃。”
赫连竹喧轻声道,“今后别在外人面前流眼泪,你哭起来的模样真的很丢脸。”
“不,你必然要信赖我,我永永久远也不会伤害你”,赫连竹喧一字一句,非常清楚地说道。
赫连竹喧上前抚住她的脸,从腰带上抽出条手帕,悄悄地为她擦拭着……
两人对望着相互,沉默了好一阵,直到……
舒胜男喝了口水,送下满嘴的食品后,道,“那我也得先能活着归去才行啊,石贲必然在上京路上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呢。”
“我担忧你归去会……”他欲言又止。
“不是为了伤害我?真是好笑。你不是一向对三年前我刺你一剑耿耿于怀吗?现在好了,平乐昏倒不醒地躺在内里,再也不会有人毛病你了,你现在能够脱手了”,舒胜男神情非常冲动。
赫连竹喧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声音发涩道,“我不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