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个绿衣的是荻花,青衣的是婵娟啊!想起刚才红蕊跟本身说了侧夫人房里有两个陪嫁丫环,凡事得让着些――现在看来,这两个丫环果然短长啊!珠儿咬着唇,谨慎翼翼地看着荻花婵娟,又道,看来我到二房来,得谨慎她俩了。
“走,我带你见侧夫人去。”叶儿拉住珠儿,“红蕊姐,珠儿跟我住吧,还是老处所。”
话说至此,叶儿在一侧抬高声音道:“长孙殿下今儿就住这儿了。”
“是,珠儿谢过侧夫人。”珠儿深深一个万福。
穿过一道萧墙,一个穿戴黄衫的小丫头站在一排残落的修竹下,见了红蕊跟珠儿,顿时笑着小跑而近:“姐姐,你来啦?这个就是珠儿吧?”
“长房的板子领了,二房的板子却没领。”绿衣丫环哼笑道,“我们都夹着尾巴做事儿做人,不免另有个怒斥的,这丫头性子野,我们侧夫人道子善,有个冲撞甚么的,只怕是夫人也不好向十五爷交代吧?还请姐姐还禀夫人,二房这里人手也够了,要个吃闲饭的也是碍眼。”
外间的两个丫环一个穿绿衣一个穿青衣,绿衣的丫环略大些,眉眼中尽是一股凶暴劲。她坐在矮凳子上扇一只熬药的红泥炉,见是红蕊来了,也只是笑了一笑,并没有像府里其别人似的奉承。青衣的看上去与红蕊年纪相仿,生得倒是如花似玉,只是脸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从左眼角延长到下颌处。
“娘舅不是给捎来一匹冰绡吗?我那里配用那么好的东西,你拿来,一会子与红蕊一道去长房,赠送夫人吧!”韩言语站了一会儿,便是上气不接下气,连说话都得一喘一歇。外间的荻花吃紧进门,扶着韩言语到床上坐下,轻声道:“侧夫人,药熬好了,奴婢去给您端上来吧!”
“荻花,这话就不是我们丫头该说的了。”红蕊虽是生了气,却还是含着笑,“这丫头是夫人指过来的,若侧夫人嫌碍事碍眼,也得侧夫人本身去禀了夫人才是!婵娟,你说是这个理儿吗?”
这是明知故问了,除却长房的红蕊,二房的叶儿,便只要指过来的珠儿了。红蕊淡淡一笑,答道:“这是珠儿。夫人说了,长房用不着那么多丫头服侍,说侧夫人这儿,不是少个端茶送水的丫头么?这便拨给侧夫人用了。珠儿已然领了板子,这错,便畴昔了。”
只见当间放着一方木鼎,燃着很重的菊香,但即便如许,珠儿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三个女人顺次挑帘入内,屋子的布局还是是表里套间,陈列倒是简朴,最显眼的是插满了白梅的花樽。
“我是珠儿,你是叶儿吧?”珠儿第一次主动伸脱手去牵一个华族少女的手。
“这是甚么字?”珠儿不认得华族的笔墨,她指着院子里独一的一处高楼问道。这座楼分作三层,显得格外高大,每一层的木雕栏漆成浅浅的朱色,柱子倒是绿色。雕栏内是每一层的抄手回廊,通向每一个房间。北风一吹,檐子下的红灯笼和铜铃轻摆,显得非常气度。
“你俩倒是有眼缘,一见就很亲热,这我就放心了!珠儿叶儿,你俩好好的,可不能辩论哦!”红蕊一手拉住她俩一个,“走吧,我去看看你俩房间,没甚么购置的,就去回夫人话了!”
“我就算了吧……”刚才阿谁长孙殿下跟本身说话,固然没瞥见他的神情模样,珠儿却能感遭到他含着笑,必然看了本身的笑话,想到这儿,她摆了摆手,“你们去吧!”
“是吗?那一会儿安设了珠儿,我们上去讨个赏去!”红蕊仿佛是来了兴趣,“珠儿,你不晓得,长孙殿下经常来府里,为人最是驯良了,也很喜好打赏,我们一会儿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