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心上前一步,盈盈拜倒,不想这宫装领子宽,脖子里的水晶珠脱但是出,馥心不敢抬手把它放归去,一礼以后直起家子垂首道:“臣女海馥心叩见皇上皇后,愿吾皇万岁万安,皇后千岁千禧。”
馥心偷瞄宸妃一眼,只见她气质娇媚到了极致,满头珠翠,跟着她的步态碰撞有声;面如桃花,却透着一股凌厉逼人之气。她身着一袭南越进贡的昌乐锦,金丝浮绣,乃是凤穿牡丹的花腔——馥心一怔,心说凤穿牡丹的花腔不是只要皇后才气够利用吗?这宸妃怎生如此放胆?
馥心神采微微一变,给点到名儿了,总不能躲起来吧?馥心双膝一顶,缓缓直起一瞬身子,复又跪伏在地,轻声道:“回禀宸妃娘娘,嫔妾便是海馥心。”说毕她又添了一句道,“嫔妾恭祝娘娘金安!”
馥心觉得然,这天寒地冻,只给一件薄衣穿,不是要冷死人是如何地?目睹得穿过一条条僻静甬道,这冰天雪地行路更是轻易疲累,大多淑女劳累不堪,正要抱怨,却见萍芝带着一众淑女进了一处沉寂小院儿。这里萧瑟无声,寥落得竟不像皇宫内苑——却见廊子下置了一张铺了天南丝锦垫的安乐椅。椅边还燃着一盆烈烈的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