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孤鸿和白马同时大笑,楚彦熙却问:“这是甚么酒?口感真是不错。”
这个边幅清俊身材健美的男人,乃是靖梁王陈霖隽的五公子陈子枫。本年二十六岁的他军功赫赫,早在靖梁王支撑楚凌曦南征南越和宛城的时候,陈子枫便与其父并肩作战,大败南越宛城联军,被誉为大燮第一名将。
楚彦熙不语,他想到了这些刺客必定会跟上来,但没想到他们行动这么快。他不动声色地给大师倒上酒,沉吟道:“彦熙又给诸位添费事了。”
“你这丫头,说话很入耳嘛!”白马笑着点头又冲楚彦熙道,“王爷,您刚进了我的小店,就有尾巴跟过来了,跟的很紧嘛!”
目标地很快到了,这是一条奇特的冷巷子,入口有两个骑在木酒桶上的小乞丐扼守,谢孤鸿一跃下车,先付了车钱,然后又给了那俩小乞丐五两银子:“你们童老迈明天在吗?”
“自保家门谁也会的。”谢孤鸿的手指在酒杯边沿打圈,眼神清幽,像是深夜投射在水中的月光。很久,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看淡世事的笑容,“王爷至心待我,我也至心回馈王爷,士为知己者死,便是这个事理。”
“哈哈,我如果开黑店的,干脆叫黑马堆栈不好吗?黑马比白马可标致多了!”白马哈哈大笑,举杯相邀,“不说这个了,干杯啊!”
白马和珠儿一怔,齐齐转向谢孤鸿。还没等谢孤鸿开口,白马却先道:“实在我也不晓得这臭小子的来源,你们别问我。”
楚彦熙并没有再说甚么,带着珠儿告别出门,叮嘱谢孤鸿多多歇息。白马把残杯剩菜清算伏贴也关门拜别。
“嗯。”珠儿闻声是叶儿的声音,便不再惊骇,一时打盹劲儿上来,倦得连眼都睁不开,只是沉声答是。
珠儿和叶儿并排坐在一辆上,一个结实的车夫拉着他们快跑行进。星曜城的街道整齐而平直,跑起来不颠不晃。阳光从树荫中露下星星点点,显得非常清冷。临街一面的商店大多方才开张,人们一面哼着歌打扫,一面向这三辆人力车投去猎奇的目光。
“喂,佑青,醒醒,你醒醒!”谢孤鸿走进,以拳敲账台,“别睡了,买卖来了,我要找你们童老板!”
这里的人大多穿戴浅显,一大部分人脏兮兮的,看上去都像很多年不换衣服不沐浴一样。氛围中满盈着一股酒、茶水、肉味,另有各种汗味脚味,这些味道异化在一起,让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楚彦熙三人极其不舒畅。
一侧的谢孤鸿开朗一笑:“那你岂不是成开黑店的了!”
谢孤鸿侧面看看楚彦熙亦是猎奇,便含笑道:“在宛城,你只要有钱,甚么都能获得。黑街上有多量赏金猎人和游侠等着,从极北之地的边牧民,到西南云州的巫民,甚么阿猫阿狗的人都有。”
珠儿不解,抬开端看着白马,又看看谢孤鸿和楚彦熙。
“赏格?能够如许吗?”珠儿感兴趣极了,诘问着,“要如何赏格呢?”
“真是的,如何老是喊我小丫头,我可不小了,我都十五了!”珠儿撅嘴,但也没再说甚么,低头夹菜吃。不得不说白马堆栈的菜色味道真是绝了,自打楚彦熙下放云州以来,珠儿还向来没吃过这么适口的饭菜。虽说宛城盛暑难耐,又湿又潮,让人悠长吃不出来东西,但明天的饭菜让她胃口大开。
谢孤鸿一贯深居简出,喜好喝酒和拨弄他的七弦琴,剑术极佳。除此以外,谢孤鸿在白马的眼里几近是个谜。不但是白马,楚彦熙和珠儿也未曾体味谢孤鸿分毫。只是听宁岚说,那夜与黑衣女较量,谢孤鸿自报家门,说本身师承行空剑派剑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