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着楚彦熙,是感觉这个王爷心肠不错,到底是心软。我游历天下,早就传闻了他的事。那些入了乐籍的兰夏女子,至今记得宁郡王的好,也唯有宁郡王部下的兵丁,没有侵犯过这些女奴……其他步队的,唉……我都不想说了,那么惨……老爹,或许他做了天子,能放弃再动兵戈,与民疗养――”谢孤鸿哀哀地说着,“可惜天予不懂我的心机。”
楚彦熙本是满腹仇恨,可见了燕琳若欢乐鼓励,又盈盈含泪的庞大神采,不由得心软了,低下眼睑道:“我倒是没事。你们呢?”
“折腾了两天一夜,都累坏了吧。”楚彦熙抱着孩子一回身,又冲宁岚言子文道,“你俩洗个澡,也早点歇息吧!”
楚彦熙再次见到宁岚言子文的时候,是在靖梁王府的地牢里。这里完整在地下,光秃秃的墙壁尽是刺鼻的臭味,挂满了潮珠,随时都在往下贱,仿佛一行行眼泪。粗木制成的围栏上,挂着一盏马灯,暗淡地照亮一角。宁岚和言子文都被重锁捆动手脚,只能背靠着背以一种不大持重的姿式坐着。
“统统但凭父执安排了。”楚彦熙没多说甚么,号召两人拜别。
保卫没有搭话,而是取出一大串钥匙,将牢门翻开,然后把宁岚言子文身上的锁链解了。两人相互扶着,怕是因为捆绑得太久,身子都麻了,简朴活动了一下,从速跟着楚彦熙分开这鬼处所。
童老爹不熟谙似的看着谢孤鸿,半晌了才问道:“七爷,这几年来,您到底见了甚么人?畴前您可不如许,您但是认定了,要杀光楚家人,杀光天下的赃官贪吏的!您也向来就是这么做的呀!”
“你……”仇敌就在面前,言子文顿时变了脸,楚彦熙拍了拍言子文的肩膀,又对陈霖隽说道:“多谢父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