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执库倒是个极其清净的场合。整日里除了打扫和盘点也几近没甚么事。大略是天子的内库,常日无聊,馥心学起了刺绣。
“哦,想起来了,皇后曾跟朕说过,平梁王的女儿,海淑女被贬到了四执库当差,是你吗?”楚翊瑄明知故问,脸上尽是坏坏的笑。
“还自称‘馥心’,”楚翊瑄嘲笑一声,“你不是十五叔家的海拉苏珠儿吗!?”
库房内甚大,连高铭也退出去了,显得甚是空荡,连说话都带着反响。只要楚翊瑄苏瑾,另有她本身,馥心不由得感觉氛围极其严峻,连氛围都固结了普通。
她心念微动,却吃紧压抑下来,低声道:“回皇上的话……奴婢……奴婢割过艾草……”
“回皇上的话,奴婢馥心。”
不想楚翊瑄没在多说甚么,只是在钱库四下转转,问道:“嗯,打扫地甚是洁净,不错!只是,少了几分活力。”他俄然重视到馥心绣了一半的绣品,含着笑捡起来,“这是鸳鸯胡蝶的花腔……嗯,只是针法甚是粗糙,还不如你姐姐兰慧的技术。”
“好香!这是染了甚么香?”楚翊瑄又重视到跪在地上的馥心,笑道,“起来吧!呆头呆脑跪在地上健忘平身,朕如何放心把钱交给你们。”
高铭大抵五十多岁了,头发已白了一大半,看上去非常夺目的模样。他亲身安设了馥心三人,又叮咛道:“四执库不比其他处所,没事不要到处乱走,如果冲撞了甚么王宫贵主,那只能听天由命了,给杖毙倒是功德,若丢进掖庭局,那但是活享福平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