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选侍……叶选侍……呵呵,不过是红蕊说她多吃了些,她便要出售我吗?这算是甚么好姐妹!
“我听凤藻宫萱漓殿的萍女人说,宜小主那日去宸妃宫里晨起存候,半路上便在软轿中昏了畴昔,才半个时候,小产下一个孩儿。”叶儿说着,“前些日子不是说颐景园的荷花池捞出一个死婴么?你们说是不是宜小主的?”
“姐姐别在乎,叶儿也不是故意的。”馥心点头一笑,又道,“才起来,又感觉倦了,我炕上睡一会儿吧!”
一听海小主三个字,馥心全然认识到大事不妙了——如果册封令来了,红蕊会大声叫着不妙吗?定然是祸事到了!
“叶儿,不是我不与你说,此事多一分人晓得,便多一分伤害,何况,我与红蕊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你晓得了,对你不好。”馥心怕她多狐疑多,攥着她手诚恳诚意地说着。
“咳咳……”徐献文咳嗽了几声,伴同而来的婆子和寺人像是得了号令,悄悄退下,临走之前,强拖着红蕊一道出去,悄悄掩上了门。
“徐公公,快请起!”馥心扶着徐献文起家,“当日我不过是动了怜悯之心,哪能受此大礼,请公公不要折我的阳寿。”
这几日万华殿每天诵经礼佛,为太皇太后超度。馥心也成日叩拜在地藏菩萨前,念佛祷告。偶尔誊写地藏经,写满一本便交由法师拿去随缘。
各位小主娘娘恕罪~。.。
“我说你这叶儿真成心机,比来如何越吃越多啊!不怕吃成瘦子吗?”正吃早餐之时,叶儿连连进了三个馒头,见馥心和红蕊吃饱了,还剩了一个,面露几分蠢蠢欲动之色。
这明少颐绝非池中之物,他字字句句提及龙胎,宸妃,却并未署名,若此物不谨慎落入宸妃手中,这没名没姓的,定不会查到他明少颐头上。何况,宸妃若真晓得她怀有身孕,定然会把馥心当作首要诛灭工具,反倒是太医便不会惹眼了。
馥心浑身一震,自炕上坐起,还没来得及问出句话,一个面熟的寺人先冲了出去。
说着,起家歪在炕上,看着红蕊忙繁忙碌清算碗筷杯碟。这几日馥心热得短长,浑身老是潮潮的,难以埋头,正想着,拿过枕边的地藏经,轻声读了起来。
馥心含笑道:“这是天竺产的沉水香,非常如法的贡物,传闻沉水香非常可贵,再加上天竺路远,怕是在平常的古刹当中难见这沉水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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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心不由得心底一沉,顿时计上心来。她虽没跟宜朱紫厚交过,但白晓媛的性子,在她的举手投足之间闪现无遗——其父乃是朝廷虎将,性子烈如儿马子。她的女儿又如何会是一只和顺绵羊?若宜朱紫小产与宸妃有关,定不会与她善罢甘休,白墨轩定然也会咬死了宸妃!
“甚么事?”馥心来了兴趣。
“哟,真活力了?”红蕊涨红了脸,略是有些难堪,“不过是开了个打趣!”
没多一会儿,红蕊小跑了返来,神采全然大变,失声道:“馥心,大事不好了!”
“海小主,宸妃娘娘已然晓得了您怀有龙种的事,以是,派了主子过来检察。”徐献文小声在馥心身边道,“只怕娘娘晓得了真相,女人和您肚里的孩儿,就难以活命了!”
“冷宫?”馥心喃喃,“也只要如许了……但是……但是,不会有人清查吗?”
“小主,主子明天来,是奉了宸妃娘娘的旨意,务需求您的性命!”徐献文急道,“前些日子挨了打的翠儿一病死了,那些犯懒的主子没有措置尸首,而是拖去枯井里了,今儿主子悄悄命人去了出来,恰好叫人蒙严实了李代桃僵,主子去谎称您已然死了,用翠儿的尸首冒您的名,拉去化人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