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蕊不无担忧地说着:“与你无关便好,这事出了,夫人定然会寻小我做替罪羊,不要寻到你头上才好!”
“哎呀!不是要生了吧!”婵娟吓得面如土色,尖声大呼着。
白玲闻了讯也跑来,伸手摸了摸韩言语的肚子,神采顿时一变:“糟了,侧夫人怕是要早产了!珠儿,你快去请个稳婆来!”
韩言语歪在炕上,神采一会儿绿一会儿青,盗汗顺着头发一向往下贱。珠儿见状,感觉她不似只因马蜂蛰了的原因,忙问:“韩姐姐,你那里痛?”
珠儿房间里的茉莉花全开了,进门以后便喷香扑鼻。茉莉的香味又特别让民气旷神怡,珠儿非常感激叶儿送她的花。
韩言语回握着楚彦熙,强忍着哽咽,依依道:“爷,没事的。妾身很好,孩子也很好。阖府高低,都盼着您去建功立业。”说到这儿,她再没能忍住泪水,一行行清泪顺着娟秀的脸庞流下,“爷,妾身等您返来。”
“能活着返来便是好的。”韩言语神采阴晴不定,却又问道,“爷,您但是要上阵?”
燕琳若吁了一口气,却又道:“燕琪当为国捐躯。”
郝威略微慌了慌神,却立时规复了安静:“我这不是去请稳婆了吗?林二家的不是手腕不错吗?我刚才与她说了,一会儿她就来!”
珠儿蹙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伸脱手摸摸脖子里的水晶珠,心下感觉燕琳若和雪歌真可骇。
韩言语走近夫君,轻声道:“爷,您保家卫国的心是好的,也该上奏。听妾身一句话,此战必胜。极北公爵逆天反叛,名不成言不顺,言不顺则功不成,眼下他临时得胜,只是借着势未尽而占占便宜,一旦势尽了,气数也便尽了!”
楚彦熙用心肠摸了摸她的脸,点头道:“好!”说罢,他褪去了脸上的和顺,转而冲诸人道,“我离府后,不得有任何争风妒忌之事,各房总管,领我的令,若敢肇事,一概赶出府去!”
楚彦熙请旨以后的第四天,天子下了旨意,命平梁王海正清为主帅,十五皇子楚彦熙为振武将军,雍州提督穆萨为协理将军,率兵十万进军临冬城。
珠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道:“侧夫人要早产了,你去那里躲平静了?”
“不会吧,才七个多月……如何会呢!你不要吓我!”韩言语一改昔日的文静淑雅,瞪圆了眼睛低呼道。
“放心?我但是去送命吗?”楚彦熙嘲笑一声,贰表情不好,听了此话感觉甚是刺耳。
珠儿晓得这是他随便寻了个借口,白了他一眼不在说话。白玲搓动手在廊子下来回踱,口中叨念着:“七活八不活……七活八不活……”
“才七个月,mm如何就要出产了呢!”燕琳若满面忧心,“我不幸的mm……你们这些当下人的,如何当的?是不是要本夫人都把你们脑袋摘了!”
“奴婢听过凌信芳,”珠儿目光淡淡的,口气亦是沉着,“他六十多了,是个老头了!爷不消怕他!”
“快去禀告夫人!”珠儿冲着门间手足无措的红豆喊道,“徐太医不是一向照顾着侧夫人的胎吗?快遣了人去请!”
两人正聊着,不知从那里飞来一大群马蜂。珠儿大惊失容,忙护着韩言语,这马蜂来的奇特,似是从水池里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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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几日,珠儿便会偷偷跑去二房看看韩言语,趁便从她那边换几本书看。珠儿经常能看到韩言语的肚皮鼓起一个小包,如同拳头擂动,珠儿又惊又喜,都等不及肚里的小人儿从速出来让她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