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但是,苏兰甄和原纯都说过,”馥心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她们都说过,自古后宫花无百日红……唉,我是怕,皇上对我,只是一时新奇……”她没法不这么想,楚翊瑄畴前是得不到她,会感觉她遥遥不成及,就像小孩,永久对糖罐里头的糖果感兴趣——但是,已然成了他的女人,他会不会……被宸妃贬去四执库就是证明!
听到这话,世人一齐静了下去,都怔怔看着身边跪地施礼的云岚。薛彩恩到底是东道主,转头问道:“哟,你是海朱紫身边的宫女云岚吧!这么晚了,有甚么事吗?起来发言!”
薛彩恩听了,竟真的跳起来,佯作要脱裙子给大师看,还耀武扬威地喊:“哎呀,我还怕你们看呐?来来来……要细细地看看,你们少了甚么呢?”
馥心一怔,感觉这里头定有文章,只是当下没有开口挑明。
“我出千?嘁,你们不会玩牌,输给了我,竟抱怨我出千,你们就坐在我跟前,我如何出千呐!”薛彩恩撇撇嘴。
楚翊瑄笑笑。悄悄咳了一声,苏瑾听到了,排闼出去,迎着天子一同出门。馥心长长地松了口气,只感觉浑身疲累,坐了半天,腰杆也酸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