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哥,费事你去请大夫!”珠儿拄着拐坐到柳芽儿身侧,冲着言子文喊完,转而又冲柳芽儿道,“柳姨娘,您不要乱动了!再这么闹,您会送命的!”
“到底是谁害死了我的女儿……”韩夫人失声痛哭着,混乱的声音还是传过来了一些,“自嫁出去,身材就没好过……到底是谁……”
奶娘大为震惊,从速抱了孩子往外跑。陈昕拦住柳芽儿,禁止她下地去追孩子,却不想柳芽儿力量极大,竟一下子把她带倒在地。柳芽儿到底是产后身虚,没追到孩子,本身还颠仆在地。
“我的女儿都被人带走了,她但是我独一的希冀了!”柳芽儿又哭又叫,活像癫狂了一样,“我活着另有甚么意义……不如杀了我,还痛快些!”一贯诚恳到有些痴傻的柳芽儿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珠儿看得都呆了。
三个奶娘相互对视,合计了一下心说看一下也无妨。珠儿看了看不幸兮兮的柳芽儿,亦是替她说道:“无妨,就让她看一眼吧。”
“我的女儿!求求你们不要带走我的女儿!求求你们……”柳芽儿痛苦地冲着奶娘们的背影哭喊着,试图爬向门外去追,“我的宝贝……还给我!还给我啊!”
燕琳若脾气一日比一日坏,经常笑着笑着就俄然建议火来。雪歌则是整日闷在屋里不出来,送出来的饭也几近是原封不动再送出来。气候越来越冷,天上的铅云厚得叫人喘不过气来,眼看着就要下雪。
她万分不耐烦,可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哀思的模样来。红蕊偷偷地给她送了一盏参茶,燕琳若趁着无人重视从速一饮而尽,好歹润润嗓子。
楚彦熙则是一袭素服,满面伤痛地看着爱妃的棺椁。
韩家也来人了,还没轮到韩斐等人过来举哀,已经闻声了韩家人那边哀声四起,特别是韩夫人哭得极其哀思,让人听了只感觉堵塞。
待家人哭丧结束,韩言语的娘家齐齐过来致哀,娘家人哭了甚久,最为悲伤的是韩夫人和韩家曜,哭声之大,好似闷雷响在头顶。
他身畔的燕琳若一袭孝服跪在垫子上,头发只是简朴的挽了个髻子,簪了两朵白菊花。再今后跪着是雪歌、几个总管和一众丫环们,皆是一身素缟――柳芽儿即将分娩,冲撞不得,楚彦熙准予其不必插手葬礼。
柳芽儿听罢,只感觉头晕目炫,俄然满身一震昏了畴昔。。.。
言子文吃吃地跑进门,横抱起柳芽儿将她放回床上,颠末这么一闹,柳芽儿出了很多血,将言子文乌黑的冬衣染红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