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一段矮树丛,许寿宁将楚翊瑄带去一处僻静的小院子。恰是位于针工所的后巷子,这鬼处所大抵里厕所不远,还没走近。一股股的浓臭已经扑鼻而来。若刚才只是楚翊瑄忍不住作呕,这下子连苏瑾都忍不住想吐。
“那殿下,将来您做了天子,我做皇后,能够吗?”沈贞儿忽转过身,撅嘴望着楚翊瑄,“您说,我能不能做皇后!”
楚翊瑄想得倒是沈贞儿在此必然甚难堪熬,佯作威仪咳嗽一声道:“今儿苏瑾怕是与你说了吧,我要见贞儿女人。她如何样?有没有人欺负她?”
“殿下!”沈贞儿嗔笑,软在楚翊瑄度量,伸脱手抚摩楚翊瑄的脸颊。两人相对,双目只要相互,很久,楚翊瑄忽点头深吻,贪婪地吮吸。
“掖庭局那边油水未几,事情好办的多。主子请快些吧,今儿是阿谁老陈腐的班,一会儿轰动了他,但是不妙了。”苏瑾亦是小声答道,“主子您如何今儿想起要去看贞儿女人呢!”
两人自含嘉宫凌波殿的小偏门而出,沿着长街往永巷的静街而去。掖庭局在静街深处。这里是犯法宫人受罚的处所。掖庭局又因所犯法责的大小分为十个所,而贞儿,本来在浣衣所劳作,前些日子因为楚翊瑄替她讨情,被调去针工所。
“公公,没你的事了。苏瑾,赏。”楚翊瑄没工夫跟他搭茬,悄悄叮咛了一句,便执了贞儿的手往房里走。房间倒清算得洁净,砖地还决计泼过了水,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灰尘气味。床铺铺着青蓝色的床单,被子方才换洗过,非常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