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和叶儿一起说谈笑笑,非常高兴。复行了一阵,珠儿略有些累了,叶儿扶着她筹算归去,红豆却跑来找叶儿,脸上跑的满是汗,见珠儿也在,却没有实话实说,言辞尽是闪动。叶儿见状,忙皱眉诘问。
楚凌曦病愈以后,传令内朝外臣齐聚龙骧殿议国本之事,命全部大臣上奏太子人选。大臣们几近清一色的推举宁郡王为太子。
珠儿不由脸一红,她也不再是个小丫头了,已模糊明白收房的意义。听了这话,她又道:“又是夫人的主张吧!红蕊姐姐真够不幸的!”
浓夜深沉,身在进军府邸的楚彦熙还未脱去了战甲,正筹算梳洗解甲,长随宁岚却小跑进门,一礼后道:“王爷,珠儿来了!”
珠儿脸白一阵红一阵,她模糊感觉不妙――前次雪歌莫名惧罪死了,她便想到,以燕琳若的暴虐,只怕与毒害韩言语有关的人,一个都活不成。她燕琳若读书并未几,雪歌更是大字不识半升,只要柳纤惠能文断字,还精通医理药理,只怕将淡竹叶换成竹叶的事,不是柳纤惠的主张,就是徐太医的主张。
如何才气出门报信儿呢?珠儿挠头,她俄然眼睛一亮,想起了阿谁邪魅的长孙殿下――他不是说过,走泔水的小门常开着吗?
“珠儿?”楚彦熙一愣,“这么晚了,她来干甚么?再者,她如何出府的?”说着,他让宁岚带她过来。
“呸,甚么侧夫人,她也配!不就是个唱曲儿跳舞的嘛!一味就是装不幸,”叶儿脸上顿时充满了不悦,啐道,“不过是祖坟冒了青烟,凭她是侍妾还是侧夫人,还不是一样轻贱!”开初叶儿讨厌雪歌,现在又讨厌柳纤惠,启事都一样,都是楚彦熙的原因。说不定过段日子,连红蕊她都要恨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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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的天平垂垂方向了楚彦熙,加上邻近年关,宁王府敲木钟的人更加多了,燕琳若忙于对付,却不谨慎滑倒摔伤了手腕,肿得老高。
“好啦,不逗你了。”珠儿告了罪,拉着叶儿坐下,“我传闻了红蕊姐姐,好些人也只是开了个头,不往下说。叶儿,你分缘广,动静也多,如何回事啊?”
叶儿树指至唇间,叫她噤声,然后关了门小声道:“我小声跟你说啊,可别瞎群情呀!会挨板子的!”说着,她把声音压得更低,“红蕊给爷收了房了。小年那天的事!”
“好了,姐姐,你可贵得了空,陪着我去花圃转转嘛,我整日躺在床上,闷得很呢!”珠儿恳求着,叶儿这才收了气,扶着珠儿去花圃转。这阵子气候垂垂暖了,水池的冰见开了些,阳光照在身上也非常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