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心非常活力,看着一脸与世无争的付羽瑶,现下只是安温馨静的用饭,一股子肝火顿时泄了一半,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付羽瑶实在并不想掺杂她们海家姐妹的事,只是给馥心强牵着,因而只能由着她了。
馥心听了这话,竟毫不活力,但脸上也没了笑意,语气中并无半点波澜道:“姐姐,如有操纵代价,却还是好的。我现在倒不想被操纵,却另有别的挑选吗?”说罢,她转过脸面无色彩地盯着海兰慧,口气中尽是哀思,“姐姐莫非还不明白,落空了操纵代价,却另有甚么意义么?”
刚进了扶风殿的暖阁,馥心便屏退了摆布——目睹海兰慧无声地端坐在椅子上缓缓喝着杏仁露,见了馥心两人,竟像是没瞥见普通。
馥心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寒气,特别是馥心,先前极北公爵凌信芳派了女儿凌珺卧底王府,曾经对王爷下过钩吻之毒,差一点就到手了,若不是雪歌略尝了一口,只怕楚彦熙早就身亡。现在,这类毒药竟在上清皇城都有!不得不让馥心震惊——她俄然想起了当年的各种事来:
“这话mm说得恰是,前些日子,我身边的玉梅嬷嬷,便中毒身亡了。”海兰慧俄然变了一副狠厉的色彩,死死回视着馥心说道,“我身子不快,请太医看过,一副药熬好,我嫌苦,便没有喝。嬷嬷一向催着我服用,还尝了一口与我说不苦,随之我勉为其难接过药碗刚要服用,嬷嬷便倒下了……我请明太医查过,内里下的乃是剧毒钩吻!”
要说白帅,他也算是楚彦熙的仇敌之一了。若不是他从征剿倭寇的棋盘海上撤兵回归帝都,在天子灵堂逮捕皇子,杀掉对天子不敬的楚彦烈,保了楚翊瑄顺利登极,怎有明天的情势?
曼丽听了。吓得周身一抖,噗通一下便跪倒在地,几近哭叫起来:“娘娘饶命!奴婢一时口无遮拦,才与娘娘说了这些昏话!请娘娘莫在诘问奴婢了!奴婢万死啊!”
海兰慧与付羽瑶听了,皆是点头称是。
“姐姐就不必客气了,都是姐妹,多是见见,说说话,便更是密切了些,今后,如有甚么,也好相互帮衬着些。”馥心淡然一笑,倒是牵了付羽瑶的手一同出门,往扶风殿的方向去。
付羽瑶浅笑着点头,让曼丽传饭。漪兰殿不比扶风殿,朱紫的吃穿用度比不上昭仪。毕竟昭仪乃是九婕妤之首,位同嫔位。馥心日里见她穿戴朴实。觉得是她向来低调行事,不肯以帝师之女自处,不想自打进了漪兰殿。就感觉这里甚为寒酸,又见传上来的饭食竟能用粗陋二字描述了,便微微惊奇道:“姐姐这里,竟是这般风景,好歹姐姐自打进宫以来,也算是得宠的小主。”
两人无声地用完了饭,小乔倒是过来报与馥心道:“娘娘,禧朱紫刚到,说是想要见娘娘。主子把她安设在扶风殿的暖阁里奉茶了。”
一侧的曼丽插口道:“娴昭仪娘娘您有所不知,宫中这是老风俗了。总管月月会支了小主们的银子,偷偷出去放印子钱,如果赚了,下个月便会给齐了;如果赔了钱,各宫的小主便连用度都没了!”
“她要不是白帅的女儿就好了。”馥心如许想着,竟不由自主说了出来。说完她便感觉失了言,忙笑着补了一句道,“她要不是白帅的女儿,定然不会受如此多的苦痛。”
馥心续道:“早在先帝登极之前,宸妃便陪着皇上到草原充当质子,兰夏王多么残暴,竟在梁帝授意之下,苦苦折磨一个小小少年郎……若非宸妃伴随,皇上多数熬不到先皇御驾亲征,因而,两人的交谊,我等不成小觑。”
“姐姐不比自责,mm妄加揣测,只怕皇上贬了姐姐,已然心生惭愧,不然不会将姐姐调离颐福宫,入住凤藻宫——要晓得,凤藻宫的主位,将来必然是晓媛。白帅的女儿,必然会赐与姐姐的庇护。有了凤藻宫的主位,宸妃便不会把目光一向留在姐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