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是大日子,皇上便是再不甘心,也会过夜在皇后娘娘那边。何况皇后娘娘现在怀有身孕,定然不会再翻其他娘娘的牌子的。”兰菱说话间似是在安抚馥心,“娘娘切莫不欢畅。”
楚翊瑄尝了一口,立时赞不断口:“琳儿的技术比御厨都不差,口味绵甜又开胃!”
“皇后娘娘位列中宫,本该是最受宠嬖的——毕竟是正宫娘娘。”馥心没有一点不欢畅的意义,转而又道,“皇上故意雨露均沾,便是后宫之幸。”
“皇上!”馥心略是一惊。忙起家要施礼,却给他扶住:“真是个小懒猫,都甚么时候了,还在睡?”
兰菱见馥心满面不解,悄悄在她耳侧道:“娘娘,这些人都是从天下各地征调过来的极刑犯。他们犯了不赦之罪,但此中确有些孔武有力之辈,白白杀了可惜。不如留着让他们谨防盗墓贼——只是这些人十足被强灌下一种药水,有太阳的时候,便会落空听力。到了夜里,他们才会规复听觉。”
“明天就是除夕了,不知宫里有甚么活动呢!”馥心放下车帘,悄悄发问兰菱,“客岁的时候,姐姐还是禧妃,想必非常热烈吧!”
“冬哥哥是饿了吧!琳儿叫她们先备些点心过来——哥哥,琳儿近几日学了几样素菜,一会儿可要尝尝?”馥心缓缓起家,歪着头冲楚翊瑄笑。
“禧主子好静,凡是不会过分喧闹,不过是些家常模样,带着大师捏饺子,缝福包,甚么的。我记得主子客岁还吟了一首诗。只是记不大清楚词句了,奴婢记得此中有一句是如许的,‘旧曲梅花唱。新正柏酒传。’——奴婢只觉对劲境很好,以是印象格外深切。”红蕊轻声说着,非常不留陈迹转而岔开了话题。
馥心笑了,一样样地把菜与他说道:“这是葱头木耳,这是韭菜炒鸡蛋,凉拌金针菇,冰糖湘莲,这是黄瓜卷——莴笋和干香菇用开水汆好,用调味料腌好,再以切成拨片的黄瓜卷好,口味平淡不腻,黄瓜和莴笋利水清热,干香菇养肝明目,还化痰止咳。”
“你若不喜好,下次朕来的时候,就浩浩大荡带着人来。你跟其别人一样,规端方矩站在风里等着朕,倒是如何?”楚翊瑄用心憋出一副脸看着馥心,却又在一刹时憋不住,噗得一声笑了起来,抬起手捏馥心的脸颊,“今儿去平山,是不是给冻坏了?神采竟如许差?”
“琳儿,难为你了。”楚翊瑄非常打动,伸脱手捏着馥心柔滑的小手,“在朕眼中,这些不但仅是些菜品,且都是你的心血!为了朕,你定然没少研讨这些,你还亲身下厨,真是辛苦你了,琳儿!”(未完待续)。.。
“皇上!您如何每次都悄悄跑出去,老是吓人家一大跳!”馥心虽是责怪,却不知为甚么感觉非常甜美,略带点娇俏看着楚翊瑄。
楚翊瑄听了,这才轻松一笑:“也只要你,这时候还能说出这类话安抚我了!”
“气候冷,倒是喝一些酒恰好,不过,只是有肉茸酥,是不是过于单调了些?皇后宫里的蜜酿山查倒是极好的,只是承乾宫甚远,一时半会儿倒取不过来的。”楚翊瑄政务繁忙,又因精卫海的战事困扰,中午只进了少半碗白米,这会儿给馥心一提,竟真感觉饿了。
以馥心的聪慧,做菜天然不在话下,红蕊的刀工又是很好,云岚洗洗涮涮又非常利索,未几会儿,便整治出三热三冷外加一锅羊肉煲来。
三人便不再说甚么了。回到颐福宫,差未几已靠近正中午分了。馥心用了饭,感觉非常倦怠。这也难怪,连续数日宫中皆有活动,日日起得过早。谁也抵受不住了。她连打了几个哈欠,道了句倦,便歪在床上昼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