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端方是哪个父母教你的,见过王子妃,要下跪施礼的!难不成你不晓得么!”冬梅还是不依不饶,张依依在廊内的长凳上半闭着眼睛,阿诺晓得她在装睡,刚才还在那边拿着扇子摇来摇去,转眼工夫,便睡着了?她身边丫环这么说,想必她早已晓得,只是借着这个由头,在这里给她个上马威罢了。
冬梅说道:“前几日我去账房领银子筹算去为蜜斯买些参草来为蜜斯补一补身子,没想到管账房的丁先生说要有阿诺女人的批文才行,这阿诺女人又是何人,为何王府的银钱都归她统领,蜜斯既已嫁入王府,便是这里的女仆人,这统统都是蜜斯办理才对。”
想到王行,阿诺却不晓得王行现在在那里,他如何了,是否还在阿谁白衣飘飘的大族公子哥,床头上阿谁酸枝的小盒子映入了她的视线,内里装的,便是当日王行送她的红豆手串,大抵是翠芝不晓得这东西的出处,清算东西的时候,便也把它放了出去,阿诺把盒子拿在手中,珠串还是鲜红素净,即便是上等的红玛瑙,也不及其万分之一,这东西如此贵重,现在王行提出友尽,这东西倒是必然要还给他的,当初她只是承诺替王行保管,天然没有不还之理,想到这里,便拿起盒子,向茗香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