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要晓得,我并不想要伤害他们,但如若真的有一天将我逼到死路上,那我也一个不留。大不了,玉石俱焚。”周子欢望着那些站立在中间的黑字木桩,冷静叹了口气,而后坐在一旁,倒了茶水来喝。
“本来如此”,文浩手中把玩着腰上系的玉石环佩,又道:“除了此事,我还听闻萧国相的令媛被你休了?”实在这件事从孙叔尧那儿听来的时候,他是千万不信赖的。遵循周子欢的脾气,不成能让任何人抓到他的话柄,让旁人群情纷繁。这写休书一事,并不明智,不然当年他也犯不着顶着非议娶了这国相令媛。周子欢为人,做任何事情都有目标。
周子欢见文浩站在那儿望着木桩发楞,伸手便又从中间的竹筐里取了新的地滚球来,哈腰将其扔了出去。十个红字木桩被击倒了八个,黑字木桩无缺无损。
但是周子欢这后院中的木桩仿佛与以往分歧,上面写的红字并不是以往的“五常之道”,而是十个姓氏。
“这是――”文浩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子欢当真如此信赖本身,这些心机都毫不避讳吗?
这木射本是长安贵族中的一种小游戏,用地滚球击打竖在地上的木桩。这木桩共有十五个,十个木桩上写着红字: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五个木桩上写着黑字:傲、慢、佞、贪、滥。这木桩之间间隔数列,击倒红字木桩为胜,相反的,击倒黑字木桩则为负。
“我并不在乎任何一个灾黎的死活,但我在乎这全部群体。‘庶人安政,然后君子安位。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今时本日,我有四分掌控能够将天子赶下朝堂,就是因为这个群体的支撑。”周子欢坦言道。
陈文浩转头望着周子欢的神情,只见他眼神中尽是果断的神采,固然他口中提及篡位之事只讲有四分掌控,但文浩笃定贰心中,起码有六成胜算。他陈文浩不长于从政,但长于读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