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长大成人以后,那里还用得上如许的色彩?她的床帐要么是华丽端庄、深沉热烈、王公贵族嫡妻正室方可利用的正红,要么便是持重高贵、光彩光辉、专属皇室贵胄的明紫,这浅淡愉悦又敬爱之极的粉色,她只在幼年之时才用过,当时她还在父母膝下承欢,是一个无忧无虑、天真天真的小女人……
何氏心疼的抱起她,柔声问道:“阿稚睡的不好么?为甚么哭了?”
“胡说!女人不过是撞到头了,韩三爷说女人是脑中有瘀血,等瘀血断根了,女人就好了。”舒绿板起脸小声怒斥。
这是……在做梦么?对了,必然是在做梦。陆晟出征在外,数月未归,没有他陪在身边,她便六神无主,白日胡思乱想,早晨更是做起奇奇特怪的梦来了……
“阿稚,阿稚。”耳旁响起和顺的呼喊声。
不知不觉已是次日凌晨,晨光洒入窗棱,安好暖和中又透着勃勃朝气。
陆晟热烈又密意的吻她,仿佛要把一颗心取出来给她似的,柔情万种,温存缠绵。
舒绿走到桌案前,敏捷的拿起水壶倒了杯水捧过来,“女人,请喝水。”她确切有些口渴,接过水杯抿了两口,水温正合适,喝到喉间,说不出的舒畅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