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父亲,她的嫡亲,是这世上最心疼她的人,最为她着想的人……
何氏听她这么说,略略放心,取出巾帕替她拭去泪珠,浅笑问道:“阿稚不睡了,先起来好不好?你韩伯伯来看你了。”
“阿稚,慢点儿。”门别传来何氏和顺的声音。
云倾昂首,见母亲正忧心忡忡的看着她,不由得非常歉疚。
自打父亲代替云湍出使高丽、半途身亡以后,如许的夸姣温馨,已是一去不复返。
而后的艰苦光阴,便更是一言难尽了。
这本来是件丧事、功德,但是,她病愈以后百口人松了一口气,父亲尤其欣喜,觉得这是否极泰来的好兆头,欣然同意代替云湍出使高丽。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返来。
她乌黑如墨的大眼睛中尽是怅惘,呆呆的点头,“好,起。”
等云守笃回到家的时候,这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母亲是丹青妙手,欣然提笔将这一幕细细画了下来,一家四口个个惟妙惟肖,笑容可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