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门之下,能够栖迟……岂其娶妻,必宋之子?”司徒凝冰悠然背诵着这一首幼时父亲握着她的小手一遍遍默写的诗经,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司徒信,眼中尽是信赖。
司徒凝冰面露迷惑的瞧着她,“长笑不是已经死了么?”
司徒凝冰老神在在的道:“天机不成泄漏,今后父亲身然见分晓。”为了不让司徒信持续诘问下去,她顿时转了话题道:“只是父亲真的舍得?”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力,易地而处司徒凝冰感觉本身也一定把持得住。
见怜沉默了半晌,再说话时声音有些闷闷的,“是王文韶扮作个小内监挟持了杨熠,逼他驾幸立政殿挑衅惹事,至公子就趁着杨熠与御林军对峙的时候放倒了监督之人,溜出了立政殿,混在杨熠的仪仗队逃出了皇宫。”
司徒信抬手给了司徒凝冰一个爆栗,佯装活力道:“你这个鬼丫头!人家都说女生外向,现在看来是一点儿都不错,天下还不决,你就帮着自家夫君抢皇位来了?”
“那长笑……?”见怜还是有些不放心。
司徒信却很不屑的哼了一声,举头道:“你当爹傻么?自古皇族到了最后十之八九都会落得个断子绝孙的了局,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和繁华你当是好享用的么?那可都是用子孙后代的性命换来的,这么不划算的买卖爹才不做!”
司徒凝冰闻言只是微微愣了一瞬,随即淡淡的说了三个字,“晓得了。”
司徒凝冰没想到自家老爹豁达至此,毫不粉饰的暴露既高傲又佩服的神采,“可贵父亲看得如许明白,倒是女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两人正说着话,门外俄然传来见怜焦心的声音,“蜜斯!不得了了!至公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