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一见到这两人眉头就是一皱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不耐烦来,不过一瞬她便收敛了本身的情感,敏捷的擦洁净了脸上的眼泪,敏捷从榻上站了起来朝着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女子蹲身施礼。“见过关良媛,萧承徽。我这里的下人越来越不像话了,主子们都到门口了也不晓得通报一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话音刚落,屋外便有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谁好狠的心?”声音不算高却带了几分诘责。
“夫人别悲伤了,细心哭坏了眼睛。”东宫承恩殿的偏殿内一个小宫女正轻声安慰着哭倒在榻上一袭月红色素锦暗斑纹外裳的太子昭训崔氏。
萧氏不悦的横了她一眼,将头扭了畴昔倒是没有再说话。
“表妹?”关氏的声音里带着些讽刺,“我们算哪门子的表妹?别说在爷内心,就是在姨母的眼里姓独孤,姓司徒的才是爷的表妹!我们也就是比宫女出身的崔氏身份高些的媵妾罢了,要杀要刮还不是爷一句话,表姐莫非还真觉得淑妃娘娘会为了两个媵妾难堪本身的亲儿子不成!”
屋里主仆三人俱是一惊,齐齐转头往门口瞧去,一只绣着榴绽百子纹样的薄底绣花鞋最早映入视线,然后是穿戴一身银红色百花曳地裙的女子呈现在了门口,紧随厥后的是一个身着云雁细锦衣的美丽才子,两人身边各自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宫女。
萧氏内心也同意关氏说的,只是面子上过不去,犟着脖子道:“莫非你我还怕了阿谁小贱人不成?!你也太没出息了!好歹我们是娘娘远亲的娘家亲戚,爷正端庄经的表妹,那小贱人再得宠也不过是个贱婢,我就不信了爷还能为个贱婢杀了我们不成?!”
崔氏刚没了兄长一时激愤才口不择言,没想到竟叫死仇家听了去,开初是有些惊骇不过这会儿她已经平静下来,面对萧氏不怀美意的诘责,崔氏用帕子拭了拭眼角一脸悲伤的道:“多谢萧姐姐体贴,mm只是想起自家兄长固然不争气却毕竟是这世上独一的亲人,现在他狠心撇下我走了,我天然是要骂他两声的。”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大有痛哭失声的架式。
“你!”萧氏脚下一顿转过甚狠狠的盯着关氏,她的话就如一把刀一下下剜着本身的心,萧氏想辩驳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能再一次愤怒的甩开关氏的手带着本身的宫女先往八凤殿去了。
关氏瞧了她一眼,有些责怪道:“表姐!”
“你如何尽帮着那小贱人说话?!”一出承恩殿,萧氏便忍不住了一把甩开关氏的手,满脸的愤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