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责在室内烦躁的踱着步,按说风起和云扬是子时动的手,不过放几条蛇的事早该返来复命了,如何会去了这么久?莫非被人发明了?不会被那丑八怪抓了罢?如果她押着他们两个一状告到老爹面前,本身遭殃也就罢了,就怕她胡乱攀扯二哥,再加上李元祥那伉俪俩都是惯会落井下石的小人,老爹万一胡涂起来连带着二哥也要受扳连!
素云猜不透她情意只得持续说道:“本日您分开以后,正院里来了个小厮传闻是三公子院子里的,也不知他跟正院管事的那两个大丫环说了甚么,他走了以后正院那边就好一阵动静又是打扫又是浇水的。奴婢感觉蹊跷就想偷偷刺探一下,不想正院的人个个口风紧的很,奴婢问了三四个婆子丫环都一口咬定是世子爷爱洁净扫洒院子再平常不过的。可奴婢闻得出来,那扫洒院子用的水清楚有一股怪味,仿佛…是雄黄。”
盼夏赶紧回身,“三少爷另有何叮咛?”
话音刚落正给司徒凝冰绞着头发的见怜轻哼一声道:“这有甚么猜不出来的?雄黄嘛,不就是防蛇的么?旁人是关门放狗我们这位三公子是要关门放蛇了。”说完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嘟囔道:“玩来玩去都是至公子玩儿过的老招数,能不能换个新奇些的!”
素云和红鸾心中忐忑但见主子涓滴没有过问的筹算,又见见怜信心满满的模样也不敢再多言,只暗自策画着彻夜睡觉的时候必然要将门窗都关紧了!
盼夏话音刚落李嘉责一阵风似的跑出了书房。
黑衣人没有像冯先生那样去探云扬的脉搏,只是将他翻了一个身,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将内里的液体倒了一些在手掌当中,手掌在云扬的后颈处不住揉搓。垂垂的云扬的后颈上呈现了一道紫青色的淤痕。黑衣人见到这道淤痕以后微微皱了皱眉,又去查抄风起,公然在他的后颈处也发明了一样的淤痕。
她是见惯了大阵仗的涓滴不觉得意却将素云和红鸾两个唬了一跳。
司徒凝冰正闭着眼睛歪在榻上任由见怜给她绞着头发,闻言只淡淡的,“哦?”了一声。
李嘉责闻言怔了怔,随即瞪大了眼睛腔调森然的道:“你说甚么?!”他本来就身材矗立,现在站着俯视冯先生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
姬向嵩转过甚不再瞧他,一言不发的走了。
李嘉责瞧得目瞪口呆,好半天赋指着门口骂道:“这都甚么人?!的确就是个江湖骗子!”又转头对盼夏道:“明天就让他卷铺盖走人!”
“雄黄?”司徒凝冰轻笑一声,仍旧闭着眼睛口中倒是问道:“你说这三公子究竟玩儿的甚么花腔?”
“甚么如何是好!”见怜挑眉道:“我好久没做蛇羹了,可贵三公子这么故意送食材过来,我必然好好操纵半点都不华侈!”
冯先生缩着脖子不敢去瞧他,只抱着双拳缓慢的说道:“门生医道陋劣,三公子还是另请高超罢。”说完不等李嘉责反应过来便跟只耗子似的蹿出屋子。
是夜,一贯不务正业早睡晚起的李嘉责破天荒的在书房里点起了灯,坐在书案前拿着本比来市道上风行的《异闻录》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大丫环盼夏出去提示道:“三少爷,已经四更了,您要勤奋也等明日罢。”
身为师父的姬向嵩倒没有对李嘉责的行动多做指责,只是瞧着他慎重的道:“你今后不要去招惹这位少夫人。”
李嘉责放下书从书案后站了起来,“你说现在甚么时候了!”
盼夏听他口气,心知不好八成又闯甚么祸了,心中叫苦不迭却不敢担搁忙忙的去找风起和云扬去了。
李嘉责正瞧得风趣,不肯被打搅头也不抬的对付道:“晓得了我再瞧一会儿,你先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