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出身王谢自有一股傲气,金银珠宝庄园田产她是瞧不上的,也不屑去占,可孟大师是谁?光是天下第一奇才女这个名头就够奇怪了,可更奇怪的是她这名头的出处,不是那些个附庸风雅的文人清客吹嘘的,而是御封的,是她靠着几篇惊世文章,一番动地伟业挣来的。
孟大人被拿下狱当天恰是孟大师出阁之日,当时花轿已经抬进了夫家,六合高堂已拜就差最后一拜礼便成了,不想这时动静传来,孟大师的夫家怕受连累竟不顾道义要当堂休妻!孟大师一时激愤将休书撕个粉碎,拿起狼毫双管齐下另写了两封一模一样的休书,将此中一封扔到了夫婿脸上,说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今非汝休吾,乃吾不屑与汝等背信弃义见风使舵之无耻小报酬伍!”说完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喜堂。待她夫家回过神来想将她抓起来交给有司衙门的时候,孟大师已经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你新进门的这位嫂子也是个记仇的,松涛院那边忍了这口气倒也罢了,如果想乘机抨击就等着被司徒家连根拔了罢。我们甚么都不消做只等着瞧张氏母子自寻死路便可。”李嘉懿说话自来平平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笃定,叫人不由自主的佩服。王氏与李嘉责又深知他自来算无遗策,对他说的话从未有过质疑。
齐嬷嬷老脸红了红,也不敢接话只能难堪的陪着笑容。
李嘉懿瞧着火候差未几了,才又说道:“齐嬷嬷说得是,母亲不必为了他们活力,摆布松涛院那边是蹦跶不了几天了。”
“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李嘉责重视到他的神采,谨慎翼翼的问道。他实在不晓得本身方才那句话那里惹得他不欢畅了。
齐嬷嬷被她瞧得有些心虚,干笑了两声道:“少夫人好记性,留芳堂可不就在三蜜斯的抱月轩前头。”
自此以后这位奇才女名满天下,世人无不恭敬,又因为她束发不嫁世人便尊称她为孟大师。闺阁女子常常谈起这位孟大师皆神驰不已,就连先太后也曾言道:“为女子若此,平生何求!”
话说先帝暮年之时贪污舞弊成风,官员结党营私,欺上瞒下横征暴敛,百姓怨声载道。国库已被大小官员借空,国政已到了举步维艰的境地。孟大师的父亲是当时的从三品御史大夫,为人忠正朴重,目睹朝政腐败至此痛心疾首之余不遗余力的汇集证据打击揭露赃官贪吏,是以获咎了很多的权贵。最后在汇集当时奸相杨思林及其翅膀罪证之时反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构陷欺君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了局!
本来,这位整肃朝野重振朝纲的肱骨之臣竟然是当年那被休下堂踪迹全无的孟蜜斯!先帝诧异之余心生佩服,亲身下旨赦免了孟大师的欺君之罪,追封其父为忠国公,并欲为孟大师赐婚另择夫君再册一品护国夫人之衔。孟大师拒辞不受,只道:“臣幼承庭训,闺帏大抵清楚清楚,自来节女不嫁二夫,即使所托非人,也不肯因他污了清名。陛下仁德恕臣极刑,臣家冤已雪,父志得申不敢再奢想荣封,只求束发而冠,从今今后海阔天空遨游天下度此余生,伏祈陛下成全。”
以是当司徒凝冰从李淑宁院子回到暂住的弄玉轩东跨院的时候她陪嫁过来的仆妇丫环都被还了返来。齐嬷嬷站在东跨院门口将她迎进了内里明间,陪着笑道:“少夫人可返来了,夫性命奴婢将您陪嫁的几位嬷嬷和多少丫环仆妇都给送返来了,奴婢自作主张将您陪嫁的仆妇丫环都各自安设了。别的您陪嫁的那二十个歌舞姬已经安设在了府里的乐坊中,那边养着些个伶人女先儿,她们去了也好相互参议不是。”齐嬷嬷扶着司徒凝冰在明间的罗汉床上坐下,亲身接过丫环奉上的茶盏递给司徒凝冰,瞧着她拨弄茶盖悄悄抿了一口,这才接着说道:“至于宫里来的那几位嬷嬷,虽说是跟着您一起陪嫁过来的,可她们都是有品级的朱紫,夫人也不敢怠慢特地叮咛另拨一个小院给这几位嬷嬷又遣了几个下人畴昔服侍。另有那位孟大师…”她顿了顿谨慎的觑着司徒凝冰的神采,“更是誉满天下的奇才女,一等一的朱紫,连陛下都恭敬的人物,多少侯门世家争着抢着请她过府做客都没请动,现在沾了少夫人的光竟来了我们府上,夫人天然要以上宾之礼相待,现在正住在留芳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