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哀家也不强求了,皇上有事便去忙吧。”
“庄贤妃本日传主子去储秀宫,一开口便问缅贵妃但是小产了。主子便说缅贵妃未曾有孕,何来小产。她说主子扯谎,还问主子的父母被缅贵妃派人藏到哪去了。主子假装不知。她便说主子仗着她何如不了主子,背信弃义,背主求荣,因而趁着缅贵妃不在宫中护不了主子,让人打主子四十板子再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随便聊了几句后太后便屏退了世人,只留品儿在一旁服侍。目睹世人皆悻悻地起家拜别,她看了眼裴恭措身后的福昕道:“福公公可否躲避一下?”
“母后但讲无妨。”
太后不由眉开眼笑道:“那就再好不过了。别的另有一事,皇上多年不立后,中宫无主,大臣们早有群情,皇上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裴恭措淡然收回目光,盯着他看了半晌,叹道:“你呀,让朕说你甚么好。说你聪明你倒也机警,说你笨拙你也的确够蠢。”
“落在太背工里你也难逃一死。”
裴恭措顿时眸光一亮道:“母后这么一说倒提示了朕,此事八成是张太医的功绩。”
“……”
“啊?缅贵妃做错甚么了吗?”
偶然与她们插科讥笑,裴恭措举步筹办拜别,却听得太后唤道:“皇上,本日春光甚好,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坐吧,哀家恰好有话要跟你说。”
“行了行了,你不提她还好,你一提她朕恨不得将你扔出去。”
太后诘问道:“依哀家看来,她们各有千秋,就是不知皇上是没法弃取呢,还是感觉她们皆不入眼?”
“如此便好,哀家总算有个盼头了。皇上或许不晓得,后宫妃嫔有很多每日都在悄悄喝着助孕的汤药,也是苦了她们。但愿皇上多上各宫走动走动,让皇家早日开枝散叶。”
“本来是小杨子奉告母后的。这个主子还真是嘴快。庄贤妃向来贤惠,怎会暗害朕的龙嗣,定是小杨子弄错了。”
裴恭措不耐道:“她拿你做甚?”
“啊?皇上,主子是心向缅贵妃的,您看在缅贵妃的面子上也要救主子一命啊。主子死不敷惜,可主子的父母还要靠主子给他们养老送终呢。”
小杨子嗫喏道:“庄贤妃是不会给主子活路的,如果主子不这么做,只要死路一条啊。”
“母后多虑了。正如母后所说,她们都很好,以是朕才会一时拿不定主张。”
“母后故意了,既然她情意已决,朕也不想勉强,干脆随她去吧。”
小杨子耷拉着脸道:“主子知错,但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能有这个憬悟,哀家甚感欣喜。此事触及紫妍的明净,更和庄氏的申明息息相干,为了制止流言传出,哀家感觉还是完整封了他的口比较好。”
这一刻,她心头的阴霾仿佛被一股柔暖的风悉数吹散,面前的景色都变得赏心好看了起来。
“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哀家听小杨子说,缅贵妃的胎是被紫妍所害,不知是也不是?”
裴恭措抬手制止道:“不必,朕的事从不避讳福昕。”话落,他瞥了眼依依不舍渐行渐远的众妃嫔的背影道,“母后有话无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