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动地跑上前道:“沧海如何会在这里?”
花缅低咒了一声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我听到水声了!”花缅镇静地跳上马来向前跑去,“内里必然有山泉。”
乘着习习冷气,伴着鸟语花香,持续前行便出了一线天。面前霍然呈现一道瀑布,声如奔雷,色若白练,腾空垂下,飞珠溅玉,如烟似雾,如真似幻。挂流三百丈,喷壑数十里。
“嗯。”花缅感觉既然讨他高兴本身也有好处,那何乐而不为呢?
花缅眸光一亮:“是谁?”
裴恭措几人亦紧随厥后地跟了上去。
“不是,是花玉然。”
只见,双崖傍天立,万仞拔地出。带着一个个陡坎和侧洞犬牙交叉的两侧岩壁分解了一条窄缝,仅见天光一线。绝壁峭壁,雄险惊心,令人望而生畏,窄涧深谷,鬼斧神工,让人叹为观止。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哪边?眉眼盈盈处。
一语惊醒梦中人,花缅这才回过神来,只觉如临瑶池,不成思议。只见面前天朗气清,峻岭巍峨,植物富强。谛听之下,另有潺潺水声和百鸟啼鸣。
花缅奇特道:“如何了?”
流连了好久才又持续往上走,一向登到山岳的最高处。俯瞰群峰竞秀,瀑布飞流,心竟然在这广漠的六合中变得非常沉寂,无悲亦无喜。与这绚丽国土比拟,人是如此纤细,更何况那心中埋没的悲喜。
他哀怨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大声呼喊道:“缅儿,你等等我啊!”
花缅翻了翻眼皮,从他怀中挣出,安抚康穆宁道:“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你如何会是外人呢?你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
裴恭措道:“我就猜到你会是这副神情。”
“喂,等等我。”康穆宁也上马追了上去。
康穆宁哈哈一笑:“幸会,幸会,小缅儿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花缅喃喃道:“这么说,野哥哥没有把它骑走?”
俄然,花缅收回了一声惊呼。
一起走来,峡谷幽深,草木横生,海棠遍谷,芳香瑰丽,翠壁兀立,直插云霄,丛峦万仞,雄险奇秀。的确就是一幅浓墨重彩的山川画。
康穆宁道:“在呼达城采回火莲那一日,你和姬云野在房中翻云覆雨,站在门外的但是我的亲信。”
花缅这才想起,那一日阿谁侍卫说了一句“公主既然敢做,还怕我们听吗”,把她气得七窍生烟。敢跟她这么说话的,想来应和康穆宁干系匪浅,这事传到康穆宁耳中天然不敷为奇。
康穆宁委曲隧道:“本来缅儿把我当外人,还真是让人悲伤呢。”
康穆宁笑道:“小事一桩,晨光帝不会这么吝啬吧。再说了,你胯下这匹千里马但是本小王忍痛割爱送与缅儿的。”
但是方一出城,前便利俄然杀出一行人马拦住了他们的来路。
呃?这个康穆宁还真是好记性,她天然是早就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因而只得笑容可掬驯良可亲隧道:“你想要甚么?”
见花缅蹙起了眉头,裴恭措道:“朕也不想扫了你的兴趣,你在这里再玩会,朕让花巽留下来庇护你。”
“真是太美了!”花缅满溢高兴之情,“步步是景,的确就是世外桃源。”
她遂不再纠结于此,只道:“实在,他对我的确不错。”
“花若水?”
花缅再次点了点头。
“哦?那朕倒真该感谢小王子了。”话落,裴恭措往巫山和沧海的屁股上各抽了一鞭子,它们撒开蹄子便疾走起来。康穆宁座下虽也是匹千里良驹,但是长途跋涉早已疲累,不消半晌竟被拉下了老远。
康穆宁赶紧道:“我感觉你还是把我当作外人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