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初阳道:“那又如何?现在兵权分离,本王不信你能把他们全都变更。”
姬云野朝方权使了一个眼色,便见贰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然后飞身而起,径直向姬初阳袭去。姬初阳反应倒也敏捷,当即挺剑刺出。方权身形迅疾一晃,闪到了他的身后,左肘一勾,右膝一顶,便将他礼服在地,右手一个带着劲气的劈砍又下了他的剑。然后脚下一点,拎着他跃回姬云野身边。真真是兔起鹘落,迅捷非常,待有人要上前互助,那里还来得及。
那名将领闻言佩服道:“东离新皇高瞻远瞩,未雨绸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如此雄才大略,堪为天下之榜样。本将愿降。”
东离王朝,成昭二十年秋,成昭帝驾崩。云王手执传位圣旨于灵前宣布即位。锦王以云王弑君并捏造圣旨为由,带其奥妙练习的三万府兵直逼皇宫。云王大开宫门,请君入瓮。与此同时,其趁北宇调兵东离,帝都空虚之际,一举霸占北宇,将其划入东离版图,西北诸小国皆昂首称臣。姬锦言与姬初阳因谋逆之罪被囚宗人府,毕生不得出。丞相柳万兴因通敌卖国之罪被枭首示众,连累九族。
姬初阳耻笑道:“就凭这五百人,你觉得能对抗本王的五万禁军?”
此时有忠心将士欲拔剑上前,被姬初阳喝退了下去。他苦楚一笑,对姬云野道:“野儿不愧是天命所归,本王技不如人,愿赌伏输。”
但是未几时就有北宇信使来报,说有十万精兵在某个不着名将领的带领下从东海而来,直取戍卫京都的本地边城。因为事发俄然,无兵可调,边防将士全数就义,使得他们长驱直入京都。而皇城以内另有五万不知从哪冒出的东离精锐,以势不成挡的力量直袭禁军大营,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临城的三十万将士被战事拖住,没法班师回防。别处的驻军更是鞭长莫及,不待他们驰援,那两股力量便已南北夹攻攻陷了北宇皇宫,节制了皇族和朝中重臣,只待东离新皇前去北宇签订归属文书。
泪水终究滑落眼眶,姬初阳抬头望了望天,正见一片流云闲淡地自头顶飘过,脸上不由绽放出灿烂笑容,忍不住喃喃道:“是你吗?”
将领一愣:“这么说来,那十万精兵是从天照提早调出来的?”
姬初阳错愕隧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姬初阳见姬云野后背似有微微起伏,眼中也不由一热。
姬云野叹了口气道:“因为你行错了一步。”
“你不会不晓得,有一种人叫做细作吧?对了,朕差点忘了,朕的府中不是也有你安插的细作?”
姬云野哽声道:“小王叔,朕愧对李婕妤,愧对你,今后每年她的忌辰,朕会为她多烧一些纸钱,你在宗人府也可放心了。”
颛孙长夷道:“本兵只忠于天命之人。”
姬初阳惊奇地转头看去,却见不远外正有黑压压数万兵士奔行而来,而着装竟是五虎帐的戎服。
姬云野道:“你且今后看。”
对于这一场关乎国度存亡的战事,后代有分歧的批评。有人以为姬云野对于荣来川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人则觉得他们是豪杰所见略同,只不过天时站在了姬云野这边罢了。也有人感觉,还是姬云野技高一筹,毕竟他在平叛两王谋反的同时还能拿下一个强大的国度,就绝非常人能比。
姬初阳惊奇之下脱口而出道:“你如何晓得?”
姬云野也笑了:“小王叔仿佛忘了,禁军统共是十万人。你手中的不过是五万骁马队。前锋营、护虎帐、步虎帐、健锐营和神机营,这五虎帐加起来也有五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