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干脆把房间里统统的灯都点亮,坐了会也不晓得干甚么,拿起笛子悄悄吹了起来,曲子是新学的《镜月》,调子不准,批评三四个音就走两个,吹了一会,完整的一段都吹不完,无忧就放弃了。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就像说今晚星星很多一样安静的陈述。
“仿佛不大欢畅!”
完整看清楚来人,无忧扯掉身上的被子,下床踩着鞋子恭恭敬敬的施礼问安。
大红的喜服脱掉,洗掉浑身的酒气,换了常日里的玄色衣服,脚步一晃,从王府跃墙而出。
云层里的玉轮透出一点点光,无忧穿戴贴身的寝衣站在门口,夜里的风吹在身上,浑身都凉透的感受。站在卧房里的人愣了一下,抬腿走了出去。
温馨的院子里俄然响起笛音,韵律整齐,和无忧比起来的确好的太多,时而降落时而欢腾,吹的曲子恰是无忧方才吹的《镜月》。
语气里的和顺笑意迸发而出,钻进无忧耳朵里嗡嗡响,此人到底甚么意义?
刚坐下的身子又站起来,两步就走到了无忧面前,本来暗淡的灯光被他的身子遮去大半,无忧就站在他的倒影内里。
曲毕,站在无忧面前。
说着就往外推,宋哲宇收回击背动手站定,看着无忧薄弱的寝衣,夜里的冷风都从脖颈里灌了出来。
昭告天下的圣旨刚下三天,大皇子元亲王,二皇子御亲王同日迎娶侧妃的日子就公布出来,四月十六。
看着出门消逝的黑影,无忧长长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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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次半夜呈现在房间奉告她有他在没人能欺负他,隔了不到三天,都城里传开了,安然王府贝子出言不逊惹了二皇子,大街上就被皇子把腿踢断了。玲儿把这当作乐谈的时候,一向说安远该死遭报应了,但是无忧却明白,这是二皇子的手笔,更简朴的就是跟修儿的伤有关……有我在,这都城没人敢欺负你,是这个意义么?
一点情感波折也没有的六个字,炸的无忧愣了一下,天然捶着的手不自发的攥拳,低着头半天没说话。
再昂首,瞳孔里的震惊已经褪去,语气里说不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