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底子没有想到,此时仅仅一门之隔,我的好朋友叶灵正在经历着天下上最残暴的屈辱。没法喊叫,没法求救,她只能绝望地挥动动手臂……最后,在我们下楼拜别的脚步声里,瘫软在地上。手臂以最绝望的姿式……
我吃惊地看着康天桥,内心莫名其妙地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气愤,我说,他结婚了?
我晓得他的话――“保住她仅存的名誉,是我独一能为她做的事了”。在他看来,“未婚先孕”对一个女孩来讲固然尴尬,但是起码比“乱伦强奸”这类本相,要面子很多。不忍心再剥夺她最后“独一”的名誉,这是顾朗为死去的她所能做的最后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和我胸前的飞鸟吊坠,目光暖和,因为伤口的疼痛,他很艰巨地笑了笑,说,我很高兴,她这平生能交到你们如许的朋友。
唐绘这场突发事件,近乎混乱地结束。
顾朗笑了笑,然后走上了楼。
夏桐皱了皱眉头,说,艾天涯,你如何惹上了这小我啊!我有种很激烈的预感,你仿佛要垮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