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听了,倒是没甚么定见,当下便应了下来,“也罢,既然皇上都开口了,就将那孩子送到哀家身边来吧,只但愿郭络罗家不要在内心抱怨哀家才好。”
当下便将坐在位置上的康熙给恶寒的够呛,你想想如果哭的是个十几岁的小女人另有几分梨花带雨的美感,可你一个半老头子,做出这幅姿势,嗯,康熙想到这,忍不住又打了个寒噤只得开口道:“安亲王,有甚么事直说便是,朕必然给你做主。”说完便忙向身边的梁九功使了个眼色,表示其去将安亲王扶起来,不得不说,这能在天子身边跟着的人就没有不机警的,这不,康熙不过是刚有行动,那梁九功便仓猝忙的走到了安亲王身前,笑容道:“哎呦,王爷,你这是做甚么,快起来,有甚么话,你直说就是,万岁爷最是圣明,必然会给你做主的。”
赫舍里福晋见状,深深的叹了口气,也忙叮咛身边的嬷嬷备了马车,直往赫舍里家而去了。却也想让赫舍里家的人帮着说和说和,好歹也是太子的母族不是。
不过他是天子,天然是有定力的,康熙的神采沉了沉,当下便道:“安亲王,你家的外孙女再如何也是郭络罗家的人,郭络罗家接归去,也算名正言顺,你让朕如何与你做主。”
见康熙越说越愤恚,孝庄真的不晓得说甚么好了,心中暗自感喟,这爱新觉罗家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咋就没有一个例外呢。
且说,这边岳乐进宫见了皇上,二话不说便直接跪了下去,老泪纵横道:“皇上,给老臣做主啊。”说完,便不断的哭泣起来。
这话一出,别说梁九功,就是安亲王都被惊了个够呛,忙双膝着地,将脑袋死死的按着地板上道:“皇上不成,慧敏甚么身份,如何有那福分待在太皇太后身边,臣惶恐。”
安亲王这么一说,康熙那是立马怒了,“混账,难不成他还敢对我爱新觉罗家的血脉脱手不成,梁九功,你去,郭络罗家宣旨,就说太皇太后身边萧瑟,想要将那格格靠近府里来扶养。”
见此,康熙这才开口道:“皇祖母,你说,孙儿禁赌还不是为了我们大清江山,那些八旗后辈做的太不像话了,再说,那明尚身为额驸,好歹还和我们爱新觉罗家沾个边,咋就不明白朕的苦心,非要在这份上作案,朕如果不措置了他,另有何脸孔管其别人。”说到这,康熙的脸上已然较着已经有了肝火,冷哼一声道:“可惜,这郭络罗家的人也是不醒事的,反而将这痛恨都算到安亲王府去了,哼,安亲王府那郡主如何没的,郁郁而终,朕但是一个字都不信。”
而皇上这边,更是直接去了太皇太后那,孝庄一看这架式,就晓得定是出了甚么事,当下笑道:“皇上,这是如何了,有甚么事和皇祖母说说,皇祖母也好给你出出主张。”说完,便挥了挥手,只见屋子里的人立马边都退了出去。
不待赫舍里福晋将话说完,岳乐便忙摆了摆手道:“福晋,甚么都不消说了,我如果连外孙女都护不住,这个王爷不当也罢,哎,你莫非此时还不明白,那孩子是为了我,为了我啊。”说完,岳乐便见马也已经牵了过来,当下也只是安抚的拍了鼓掌,便直接翻身上马,绝尘而去了。
听了这话,岳乐这才抹了抹眼角,站了起来,但仍然躬身道:“万岁爷,您老也晓得,臣那女儿没福,前些日子去了,不幸外孙女一小我在郭络罗家也没小我看顾,差点让那些奴婢给蹉跎死了,老臣好轻易才将人养了返来,明天郭络罗家竟然又将人给接了归去,呜呜……呜,万岁爷你可要给老臣做主啊,这一去,老臣的外孙女还不晓得如何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