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入鼻都是一股淡淡的暗香,带着些许花香,却又比花香要淡,只是闻着甚是舒畅,这是阿离的味道,没有错的!那颗暴躁不安的心,垂垂安宁了下来,头也没那么痛了。
“皇上,臣先辞职了!”瞧康熙给丰离上药那谨慎翼翼的样儿,李正非常乖觉地说辞职,李德全从速跟着,临走也没忘拉了余韵一块儿走,丰离瞧着,只要心头一叹。
她非常不明白,丰离如何会留在乾清宫,不过丰离多年严肃,她并不敢多问。反倒是李德全一听丰离要出去,赶紧拦着,“离格格,你承诺了皇上要陪着皇上的,皇上如果醒来不见了你,主子没法儿交代的!”
“对不起!”让丰离惊呆的是,康熙竟然跟她报歉,“阿离,朕不是成心的,朕只是怕,朕怕你会分开朕,朕已经落空过你,在那些没有你的日子,只要一想到你,这里就痛得堵塞。阿离,你就当不幸不幸我,分袂开我,阿离,分袂开我!”
额,这会儿的李德全,那里另有半点常日慎重,余韵呆了,再看她家主子,也较着惊得不轻。“我没走,我到内里擦点药行吧!”
“可带了药?”丰离揉了揉手腕,余韵连尽快从腰中拿出一支黄色的小瓶,“主子,我们到内里,奴婢给你上药吧!”
李正收到康熙赞美的目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可跟李公公分歧,哪能没眼色打搅了离格格靠近皇上啊!李德全转头瞧了李正一眼,他这是被嫌弃了,被嫌弃了!
可见他额头青藤一跳一跳的,这痛,是真痛的。“可带了紫玉膏?”康熙问,李正立即从药箱拿出了一瓶青色的药膏来,康熙拿过翻开,取了少量,悄悄擦在丰离发青的手腕,“紫玉膏去淤化血的服从最好,擦一擦,明日这陈迹便能消了一半。”
送走了孝庄端献,康熙喝了药,药效垂垂阐扬,头越来越沉,脚步有些不稳,李德全从速地扶着他,康熙冲着丰离道:“阿离,阿离!”
康熙说着竟是语无伦次,连尊称都忘了,他抱住丰离,丰离本是挣扎的,可感遭到一滴水珠落在她的衣上,康熙,竟哭了吗?丰离完整懵了!
康熙满头的汗水,那样伸动手巴巴瞅着她的的样儿,就像一个被人丢弃的孩子!丰离一叹,跟个病人计算,掉份儿啊,有甚么账,等他病好了再算也不迟!
李德全满身的盗汗直冒,他都不敢转头瞧康熙一眼。丰离这会儿已经规复了平常的心态,淡淡隧道:“出去擦擦药罢了!”
康熙听了昂首看着丰离,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瞧着丰离惴惴不安,等了好久,康熙气闷的声音传来,“你不信我,阿离,你还是不信我。”
一脑门的黑线,恰好李正摆着那大义凛然的模样,丰离也不能大声地说一声,康熙痛死也不关她事!那,她也只要接着按了。可康熙却抓住了丰离的手,“不必了,朕不痛了,阿离不必按了!”
直至入夜,孝庄已经派人来问了好几次,康熙却没见醒的动静,不过,烧倒是退下来了,李德全几个都大松了一口气,丰离让李德全叫来了余韵,往康熙的手背上扎了一针,手终因而束缚了。
总究还是走了畴昔,由着康熙拉着她的手,帮着李德全扶着康熙回床上躺下,康熙就那么拉着她的手,昏沉的脑袋,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却还是喃语道:“阿离,别走,别走!陪着我,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