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丰离急行到了康熙的寢宫,再次看到老熟人,李正李太医。李正正在给康熙包扎伤口,见着丰离是要起家施礼,丰离抢先道:“李太医不必多礼,救治皇上要紧。”
想到这里,丰离的目光落在昏倒的康熙身上,谁都承认,康熙的儿子个个都有本领,各有所长,许是康熙的儿子们都太短长,导致后代之大清天子子嗣皆是不丰,亦无可比康熙诸阿哥的本领。但是,于康熙而言,他亲身将儿子们教诲,给了他们权势,那么,在他们拿着他给的东西纷争不让的时候,他是何表情?
对着丰离那熙和的目光,太后却似置身于寒冰窑中。“皇贵妃明查。太后只是目睹皇上重伤,一时心焦麻乱,失了分寸,言词多有锋利,并无质疑皇上之意!”
丰离呢,幽幽隧道:“楚嬷嬷真是深知太后之心,不愧为太后身边的第一人。不过,太后于危急之时,略有失态,如此,在皇上未曾复苏之前,未免太后再次失态,尔等还是好好服侍太后歇息,若要一时心焦而讲错,丢了皇家的脸面。”
不得不说,多年前太后因丰离被康熙禁足,自那今后,太后于宫中的严肃一落千丈。莫启此时不过是美意提示,可听在太后耳中,倒是*裸地点出她曾是丰离的部下败将。再加上方才丰离觐见时言辞皆不善。太后本就憋了一股子气儿,此时完整就像个被点着的炮仗。
“皇贵妃多虑了,太后自是忧心皇上的!”楚嬷嬷瞧着脸孔有些扭曲的太后,只能持续答话。
按理来讲,太后贵为国母,侍卫们得令自当服从,但是,作为大内侍卫统领的莫启,跟从康熙多年,旁人或是不知康熙对丰离的宠嬖,但他作为康熙贴身服侍的人,倒是再清楚不过了,特别刚才亲目睹到康熙为了丰离豁出了性命,又岂会服从太后之言,拿下丰离呢。
太后死死的捉紧衣袖,强忍着心头的肝火,论口舌她自是不及丰离,哪怕有神助手的楚嬷嬷,楚嬷嬷亦只能是丰离的部下败将。
莫启一顿,“请太子前来?”
“是!”李德全连声承诺,太后气得满身都在颤抖,对于一旁的侍卫喝道:“哀家说的话,你们都听不到吗?把这个害得皇上受伤的人拿下,拿下……”
这么*裸的打脸,饶是自来以心直口快噎人的小羽也不住拿眼看了几次丰离。不是不晓得自家主子有那能把人活生机死的毒舌,但是,那么多人看着,主子啊,你留点口德好吧!
哟,都是老熟人呐,这位楚嬷嬷,可见不愧为太后身边的第一人,这为仆人排忧解难的本领可不小啊。
“太后问的甚么,我天然是答你之所问。只是,这么多年,原想太后埋头保养,癔症当是病愈了,不想却在本日复发了。”丰离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太后满身止不住地颤抖,“哀家没有癔症,没有。”
“臣不敢,臣为大内侍卫统领,负担保卫皇上之责,皇上在臣的眼皮底下受了伤,是臣之责,待皇上复苏以后,臣自向皇上请罪。”莫启抱拳哈腰,忌讳地提示了太后,皇上还没死,你这么难堪着皇贵妃,如果皇上醒了,你能交代吗?
“皇上为救我而伤重,太后不思寻太医前来为皇后诊治,却要先行与我问罪,晓得的说是太后忧心于皇上,不晓得的,还觉得太后是用心迟延救治皇上,用心叵测。”楚嬷嬷一番逞强,倒是避开了丰离的诘责,但是,丰离又岂由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事儿带过,即使本日何如不得太后,她也要让太后脱层皮。
“丰离辞职。”丰离干脆地福以一身,急行向康熙的寢宫,与随她而行的莫启叮咛,“速请太子前来!”
“太子想是有所耳闻皇上伤重。”丰分开门见山地直言,已经风俗了跟人拐弯抹角的太子一怔,顾不上失礼地看了丰离。丰离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大风雅方,倒让太子有些不敢直视地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