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服侍,更是看管。楚嬷嬷那里还敢踌躇,站了出来低声地应道:“皇贵妃放心,奴婢定会好好服侍好太后。”如何的也要给太后留面子啊,丰离也不细究楚嬷嬷如许似是而非的答复,总归,瞧了一圈人看着太后的目光多有鄙夷,她的目标已经达到了。
“楚嬷嬷,尔等能够看好太后?”丰离直盯着楚嬷嬷,直接了本地问,再补一句,“如果尔等无能,那么我另派人服侍好太后。”
“丰离辞职。”丰离干脆地福以一身,急行向康熙的寢宫,与随她而行的莫启叮咛,“速请太子前来!”
哟,都是老熟人呐,这位楚嬷嬷,可见不愧为太后身边的第一人,这为仆人排忧解难的本领可不小啊。
太后死死的捉紧衣袖,强忍着心头的肝火,论口舌她自是不及丰离,哪怕有神助手的楚嬷嬷,楚嬷嬷亦只能是丰离的部下败将。
“皇上为救我而伤重,太后不思寻太医前来为皇后诊治,却要先行与我问罪,晓得的说是太后忧心于皇上,不晓得的,还觉得太后是用心迟延救治皇上,用心叵测。”楚嬷嬷一番逞强,倒是避开了丰离的诘责,但是,丰离又岂由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事儿带过,即使本日何如不得太后,她也要让太后脱层皮。
“皇贵妃伤得也不轻,也需好好歇息,臣这就去请太子来!”莫启赶紧地躬身退下。
“你如何没随李公公去为皇上治伤!”……真是心心念念的只要皇上啊!小羽心头暗念。
对着丰离那熙和的目光,太后却似置身于寒冰窑中。“皇贵妃明查。太后只是目睹皇上重伤,一时心焦麻乱,失了分寸,言词多有锋利,并无质疑皇上之意!”
不得不说,多年前太后因丰离被康熙禁足,自那今后,太后于宫中的严肃一落千丈。莫启此时不过是美意提示,可听在太后耳中,倒是*裸地点出她曾是丰离的部下败将。再加上方才丰离觐见时言辞皆不善。太后本就憋了一股子气儿,此时完整就像个被点着的炮仗。
丰离道:“皇上是为救我而伤重。李太医诊治了,只需好好照看皇上,制止皇上彻夜起热,明日皇上便会醒来。我让人请太子前来,只是让太子在皇上未醒之前,稳住刺探动静之人,皇上受伤一事,定是瞒不过的,于此之时,唯太子能代表皇上。”
“皇贵妃,皇贵妃……”丰离一时入迷,还是李德全提示地唤了几声,丰离才惊醒,“请太子出去。”
“孤在前来的路上听人说了!”拿不准丰离的心机,特别是想到丰离所生的丰恒,太子谨慎地答复。
“太子想是有所耳闻皇上伤重。”丰分开门见山地直言,已经风俗了跟人拐弯抹角的太子一怔,顾不上失礼地看了丰离。丰离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大风雅方,倒让太子有些不敢直视地收回了目光。
“太后问的甚么,我天然是答你之所问。只是,这么多年,原想太后埋头保养,癔症当是病愈了,不想却在本日复发了。”丰离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太后满身止不住地颤抖,“哀家没有癔症,没有。”
听到这一句,丰离感遭到压到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下了,他无事了,无事了!
“臣不敢,臣为大内侍卫统领,负担保卫皇上之责,皇上在臣的眼皮底下受了伤,是臣之责,待皇上复苏以后,臣自向皇上请罪。”莫启抱拳哈腰,忌讳地提示了太后,皇上还没死,你这么难堪着皇贵妃,如果皇上醒了,你能交代吗?
“皇上重伤,此时于南巡路上,不请太子前来,何人代皇上访问百官。并且如果皇上重伤的动静由旁人丁中传到太子耳中,你道会如何?”丰离锋利地指出,莫启禁不得拿眼连看了丰离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