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赫却说:“我成日不在家,可贵跟女儿靠近,你就让我多抱一会儿吧,再说,额娘就这么一个远亲的孙女,别说她向来灵巧可儿疼,就是闹腾些,额娘也只要喜好的。”说着,就抱着舒宜尔哈出门了。
这天,是额尔赫的休假日,可贵他一整天都在家,和普通家长一样,最体贴的就是儿子们的学习环境,先考过景顾勒,对他的进度相称对劲,又问了景顾吉,他固然还没正式上学,却也已经在母亲大人教诲放学了很多东西,三百千之类发蒙册本也是背的滚瓜烂熟,额尔赫心中对劲,嘴上却不大嘉奖儿子,只是点点头,就让景顾勒带着弟弟去找堂兄们玩去了,给他们放假一天,就算是对他们的嘉奖了。
舒宜尔哈一家住的院子叫依梅院,因院内种了几株梅花而定名,是个两进院,额尔赫抱着舒宜尔哈从西角门出去,绕过三间抱厦,就到了正院,走进正房,舒宜尔哈的祖母正跟一个嬷嬷谈笑,看到额尔赫,脸上的笑更深了,忙忙的号召丫头们给他上茶上点心,笑着问道:“你这会儿如何过来了?我这儿又没甚么事,哪儿用你一天几趟跑来看我!”
提及姐姐的狷介来,额尔赫也有些头大,不过此时却还需求捡好听的说:“姐姐心肠纯良,向来都是与报酬善,又不爱与人争权夺利,学问又好,姐夫对她爱重有加,几个外甥也争气,她便是不耐俗事也无碍的,这也是姐姐的福分。”
“这倒也是,她这丫头算是适逢当时,在家时你阿玛和我宠着,嫁了人夫君惯着,眼瞅着要娶儿媳妇了,今后家里有儿媳妇帮衬,家务庞大一点儿不消沾手。”祖母一想也是,她这个女儿倒真是个有福的,生就一副目下无尘的狷介性子,偏投了夫君的脾气,嫁了人十几年,跟半子就没红过脸,不过这世上像达善一样的人可没几个,女儿荣幸遇着了,莫非还要孙女也等着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功德?她当真的叮咛儿子到:“她有这个福分,孙女却一定能碰到,还是多沾点儿俗气的好,如何养女儿还是我们女人家清楚,孙女的教养你少插手,有我和你媳妇呢,不准你拿那些诗词歌赋来教她!”
祖母却有分歧定见:“像你姐姐有甚么好的?她那性子……我都不晓得该如何说,管家理事嫌费事,又说金银财帛是俗物,除了诗书竟是万事不在乎!为了给她找个好人家,我都快操碎了心,幸亏你阿玛跟章佳大人投机,才定了她跟达善的婚事,嫁畴昔做人家小儿媳妇不消管家,达善是个端方人,恭敬嫡妻,若非如此,她哪有现在的太常日子?!”
舒宜尔哈还是很给本身阿玛面子的,当家冲祖母一笑,嘴里说着:“安,安……”还冲她伸出双手要抱,祖母笑的更高兴了,伸手就把舒宜尔哈接畴昔,哈哈笑道:“哎呦我的谨慎肝呦,快来让祖母抱抱,还是乖孙女跟祖母靠近……”非常跟舒宜尔哈亲热一阵以后,她才转头对额尔赫说:“这丫头跟你姐姐小时候一样,都开口早,你姐姐当时也是九个月会说话……”
祖母的年纪有些大,在她怀里待了一会儿,舒宜尔哈怕她劳累,就撑着要下地,她祖母也是个宠孩子的,忙让人在地上铺上毯子,又号召了四个丫头看着她,才把她放下去。
额尔赫把手里的茶杯放下,说:“她如果能像姐姐就好了……”
舒宜尔哈一边在地上爬来爬去,一边留意听父亲和祖母的对话,这两人这会儿已经说到分炊的事,只听祖母说道:“……你阿玛前些年平三藩时受了伤,身子一向没好利索,客岁夏季又大病一场,贰内心怕是有些设法……你们兄弟五个,你大哥二哥是你阿玛原配所出,你三哥四哥是庶出,你阿玛估计是担忧他走了以后你们兄弟为产业起争论,这才想着趁他还在,先把家分了,你们少了好处抵触,今后也能更敦睦些。实在早些分炊也好,反正我也没想过让你去争这些家业,我嫁过来时,从瓜尔佳家带来的东西充足我们娘俩舒畅度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