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舒宜尔哈接办一个新任务,家里的库房这一年就归她管了,她这两年轮换着把家务管了个遍,从厨房到针线、浆洗、洒扫、采买,每一处都留下了她的萍踪,家里本来的各项端方就挺公道,舒宜尔哈又按照本身之前看书学来的经历,把不太合适的处所改进一二,比如说采买上,本来是最有油水可捞的处所,但西林觉罗氏对各项物价非常体味,对家里的用度也一目了然,想在这上面做手脚,分分钟会被发明,以是采买上几小我都挺诚恳,没有报虚价的,也不敢多报数量,舒宜尔哈又改了几到处所,就是把各项流程轨制化,有需求添置东西的处所打申请,有专人卖力找卖家并谈代价,采买只卖力带着银子把东西买返来,利用的处所另有人考核他们有没有多报数量,等因而把统统人重新给了一个明白合作,各部分间相互帮手又相互监督,想脱手脚,难度非常大,舒宜尔哈这才对劲了。
不出舒宜尔哈所料,西林觉罗氏管家手腕高超,管库房的又是她信得过的人,帐本上记的跟实际上有的,并没有出入,只要一套青瓷茶杯此中的一个有破坏,舒宜尔哈很愁闷,因为这时候的器具,凡是成套的,只要有一个破坏,这一套都不能用了,明显是一套上好的青瓷茶具,就因为有一个破坏的,今后就只能躺堆栈睡大觉了。
不过随即舒宜尔哈就发明一个题目,她家这么多年,坏掉的杯碟碗盘并很多,碎了的破了的天然是丢了,但其他的都到哪儿去了?她叫来本来管库房的赵氏,问了这个题目。
对舒宜尔哈的鼎新行动,一开端老太太和西林觉罗氏都觉得她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她那些新端方也并不费事,作为内宅最高带领者,两人当然要支撑她了,厥后见她折腾出来的东西还都挺有效,倒感觉她是当真的在找更好的管家之法,对她更是听任,直到现在,见她总为了让家里更节俭省钱而绞尽脑汁想体例,两人均感觉风趣,跟额尔赫谈起来时,西林觉罗氏说:“也不晓得女儿是如何想的,明晓得她折腾一遍,也省不下三瓜俩枣的,偏总爱揣摩这些,还想了很多体例制止底下人贪污华侈,固然有点结果,却总让人感觉不敷大气……”
等舒宜尔哈过了十三岁生辰,吴嬷嬷开端要求她学穿花盆底鞋,舒宜尔哈感觉有点早,她熟谙的几小我都是在选秀前半年才开端学的,离康熙四十年大选另有两年呢,那里用得着现在就开端?她看那厚厚的根柢就发慌,开端找来由今后推。
舒宜尔哈对那些不成套的器皿的去处非常在乎,她从大帐上把这方面的册子拿过来,发明有残破的物件真卖不上甚么价,跟买出去时比拟,代价低的令人发指,这中间一出一进的差价,舒宜尔哈至心感觉心疼,却又想不出甚么体例,她倒是想过干脆在定做这些易碎品时,每一套多做两三个,如许有残损的也能补上,只是这年初的器具,一向用着的跟不消的不同太大,如果刚开端用的时候就坏了还好,补上去也看不出来,但如果用过一段时候的,跟新的不同比较大,就算格式质地都一样,也能一眼看出分歧来,她只能熄了这个心机。
给钮祜禄氏诊脉的大夫说,她大抵要在七月尾生,以是进入七月,富察家统统人都进入备战状况,钮祜禄氏的陪嫁嬷嬷早把出产过程演练好几遍,就怕事光临头手忙脚乱,接生婆提早好几天就请到了家里,给小婴儿筹办的奶娘也已到位,就等钮祜禄氏策动了。成果,等过了全部七月,钮祜禄氏没一点要生的迹象。
当初舒宜尔哈窜改时,并没有触及到库房,以是这里还是本来的端方,舒宜尔哈接办以后,也不管底下人递上来的账册,本身带着人把库房内的东西遵循类别分歧,重新摆放一遍,在这个过程中,按照什物本身做了本帐,然后才跟本来的帐本上一一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