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那边的事情探听清楚了?”李氏问道。
早晨老是要主子爷来她这里才好,至于福晋那边,归正截人也不是头一遭了。
福晋性子松散,做事端方,可不像是李侧福晋那样娇媚不要脸会哄人,能讨得主子爷欢心。她故意劝一劝福晋姿势放低点,柔嫩些,但是想想福晋的性子,这话只得又咽了归去。
东院里忙成一团,此时听竹阁倒是格外的落拓。
此时,顺着王顺成的话茬,似是聊家常般的轻声说道:“这个温格格就爱些希奇古怪的吃食,这段日子可把膳房折腾的不轻。这碗面瞧着也奇怪,跟我们平常吃的竟是不一样,爷如果不喜,不若歇息下,一会儿膳房那边的饭菜也就送来了。”
自打四爷进了门,眉头就一向紧皱着,福晋内心也是忐忑不安。
一大碗刀削面下肚,额头上吃出一层薄薄的汗珠来,四爷只感觉出了这一身的汗,怠倦尽去。
听着周嬷嬷这戳心的话,仿佛主子爷到她这东院,就只是因为孩子似的。
这回要动手,怕是要细心些。
她身边的大丫头玉娇赶紧把碎了玉梳清算了,开口安抚道:“主子何必活力,您如果活力,这才趁了正院的心。主子爷去正院只是给福晋的面子,向来都是如此,您又何必活力。”
罗嬷嬷瞧着福晋这模样,内心也焦急。
周嬷嬷挺直脊梁,还是笑着说道:“天然是主子爷的意义,福晋原是想在正院摆一桌给主子爷拂尘洗尘,可主子爷身负皇差,又兼旅途怠倦,这才不准设席。侧福晋放心就是,主子爷得了空天然会来看大哥哥跟二阿哥的。”
如许的梦,还是不要做得好。
“主子说的是,现在最应当防着的是听竹阁那位,福晋那边倒是没那么要紧。”
“有劳嬷嬷体贴,替我给福晋存候,就说我身子重,他日再去给福晋存候。”李氏看着周嬷嬷走了,手里的玉梳“啪”的一声扣在桌子上,碎成了两半。
福晋闻言神采公然宽松几分,是的,她是四爷的正妻。看,四爷返来起首要见的就是她,就是李氏是个侧福晋又生了几个孩子,主子爷也是要先放一放,她这个嫡妻的面子,主子爷还是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