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彻帝的态度明白,就是要把他推上风口浪尖:你和皇后,必须得死一个。
“我哪有甚么资格纵着他?还不都是皇上疼他?反正我就领皇上的情、只当皇上是疼我呢。”郑贵妃笑靥如花,亲身斟了一盅蜜茶,送到他的唇边。
彻帝一怔:“这如何还能怪到你头上?”
钱景持续说道:“再说了,曾皇先人就困在坤宁宫里,始终都在皇上的手内心头呢,她又跑不掉!皇上就算要撤除她,又何必急于一时?倒不如先避过风头、稳住她,等风波停歇以后再出其不料地暗中撤除便是。”
见彻帝终究松了口,钱景从速叩首施礼、仓促进下——总算是躲过一劫。
彻帝不由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一口恶气出不来,不消想也晓得他现在内心会有多堵得慌。
郑贵妃在他身边坐下,轻抚他的后背,在他耳边柔声道:“来日方长,我们总有体例治她的。”
顿时,屋里一片沉默。
郑贵妃见钱景这副模样,内心也不由苦笑:皇被骗然不是唐玄宗,我也不会是杨贵妃;而钱景嘛,却必定是要成高力士了……
好久,钱景才缓缓开口道:“皇上,老奴有件事还未禀报。”
不一会儿,钱景气喘吁吁地赶来。
半晌,彻帝又缓缓开口道:“内阁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以是,朕另有个主张。”
没等他说完,郑贵妃便打断道:“那是皇后,不是随便甚么出身卑贱的宫女或者侍妾!她死得不明不白,您筹算如何跟内阁交代?并且,这件事终究得利者是我,他们若说是我害死了皇后、要我来抵命,皇上又将如何?”
内阁再如何强势也不敢闯到万安宫里来,可天子老躲在后宫不见人也毕竟不是个别例,熬死皇后更是底子不实际的,以是——
“毒酒、白绫甚么的,体例不限!朕只要一个成果。”彻帝叮咛道:“这件事如果办成,定然重重有赏!”
见他没有任何推委地承诺下来,彻帝的态度也和缓了很多:“你说。”
说实话,郑贵妃有点怜悯他:钱景也算是天子身边的白叟了。
郑贵妃趁机又道:“老百姓家里过日子,讲究个‘家和万事兴’;宫里总这么打打杀杀的,谁都不得安宁,这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