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厅正中的乐声响起,身形婀娜的舞姬鱼贯而入,伴着节拍翩翩起舞。
郑宴离跟太子赴兵部高官的家宴时,也经常碰到近似的景象。朝廷制止官员狎妓,但对甲士的要求比较宽松,战时乃至另有专门的军妓送到火线,他感觉并没有甚么不当——不就是陪客人喝口酒就能赢利的事?
郑宴离倒是有些看明白了:这卢烽火应当是个比较怀旧的人,逢年过节的宴会,就是他不时照拂熟行下的体例。
“可惜,她看不到明天这么壮观的焰火。”
每张桌子都会安排一两位女人陪席,唯独大厅正中的主位却空着:看来罗卫想主动勾搭卢烽火的打算算是泡汤了,郑宴离反倒成了离目标比来的一个。
不一会儿,客人们开端连续入场。
直觉,身份起码是跟卢烽火齐平,或者比他还要高。
关头时候真是谁都希冀不上……
特别一想到待会儿要被这些人高低其手,他满身的毛都要炸了。
站在男人的角度,他完整能够了解,但题目就是……同为趴在一个战壕中的战友,为甚么她们就成了奖品?一样是军功卓著,凭甚么你们升官册封、吃肉喝酒,她获得的嘉奖倒是和亲?的确岂有此理!
那两人连须发也没剃,跟画像上竟有七八分类似;一前一后、大摇大摆地穿过大厅,径直来到主位中间的前排就坐。
宴会上的桌子都是一样的,但郑宴离感受本身这一排的三张却不太一样:每桌只要一名女人,论仙颜嘛在郑宴离看来都差未几,但客人投来的目光中却较着带着些许羡慕却又不敢僭越的忌讳——莫非是专为某些特定的高朋预留的?
郑宴离内心一阵胡思乱想,目睹客人都差未几快坐满了,才认识到并没有人选他这张桌子?
“如果公主还在,朝廷大抵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吧……”
陪酒女人的坐位都是由管家安排的。
郑宴离内心又是一阵严峻。
来赴宴的来宾全都是生面孔,但从他们极其浅显的穿戴和粗鄙辞吐来看,应当都是中基层武官。以他们的薪俸,必定消耗不起这类身价的女人;但看他们轻车熟路的模样,也不像是头回列席这类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