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生果呗!”
哪知此时前头的宴会厅里恰是乐声四起,而这小院里竟是连一个侍卫也没留?
那人的工夫公然了得。
内心很不结壮。
一时竟也说不清理是功德还是好事。
最后还是郑宴离急中生智,拿出瑾瑜给的叫子——这一吹,尖厉的响声刺破夜空,隔着好几道宫墙以外都能听获得。顿时轰动了核心虎贲和宫里巡夜的禁军,几十名金甲武卫听到动静就同时朝这边赶来,在正火线堵住了那人的来路。
郑宴离是张熟脸,赶来的军士们见他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刀,而前面那人穿了一身浅显杂役的衣裳、神采镇静,立即就做出判定,几近同时抽出腰刀来——只是他们的反应也太快了些,乃至都还不等郑宴离喊出‘留活口’,一刹时就已将那鞑靼人剁成肉泥。
罗卫也有些难堪,在旁安抚道:“起码,人找着了,今晚应当也能承平了。”
郑宴离顿时感觉头疼:“她留那刀做甚么呢?”
罗卫若无其事地耸耸肩:“一个小女人,拿刀还无能吗?”
也不知那人是早算准了这时候没有侍卫,还是侍卫事前已经被支开了?郑罗二人一起追着他直跑出好远,途中穿过三四道院门,这么远的间隔,竟都是连一个侍卫也没见着?
罗卫手上没有兵器,不敢冒然上前,干脆又退到门口,朝外头大声叫唤:“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但那人想摆脱他们的追击也是不成能的——二人的轻功极有上风,本来跑起来就比凡人要快,在房顶上如走高山;并且,高处视野开阔,又别离处于两侧,几近没有盲区;明天月如银盆,视野极好,不管他如何制造停滞、做假行动又急转急停耍尽把戏,都始终透露在对方的监控当中。
罗卫立即上房就追了畴昔,边追边嚷;只半晌工夫,郑宴离提刀从屋里出来时二人已都不见了踪迹,他便也飞身上房,顺着罗卫的声音追畴昔。
郑宴离用的是锦衣卫的绣春刀,近身斗争时比匕首更有上风;而那人也并非善类,仗着人高马大、脱手又快又狠,不但挡下郑宴离的守势,还能几次反击,竟是也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