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候后。
长平公主又回到中间的坐位,神情却比方才和缓了很多:“还早呢。想成为我的人,你还得先过了九紫夫人这关才行。”
而对于长平公首要做的事来讲,只要不提出明白反对,就划一于支撑。
“杨阁老是在经验我咯?”
梁小玉刹时变得有些绝望:“但是,我想留在您的身边……”
梁小玉眼中闪现的光彩又消逝了,低着头不说话。
有劝皇后慎言的,大喊大逆不道的,但更多的是沉默不语:之前的曾皇后是如何的母范天下、仪态万方,大师都是看到的;而天子是如何对待皇后的,大师也看到了。
“皇后。”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
长平公主望向空空的王座,脸上闪现奥妙的笑意。
杨羡本觉得这会是一场火药味实足的会晤,却千万没想到,因为天子的缺席,氛围竟是空前调和——只是,也太调和了吧?二人的确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密切熟络、毫无拘束地聊着各种话题,不免就让人遐想到之前关于皇后与枢密院的各种传闻,现在看来更像是真的了。
接着,她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能顺利通过她的试炼,即便最后没能来到我身边,也起码能让你的后半生不至于沦为到处受人欺负的弱者。”
长平公主安然受之,慎重说道:“今时本日今刻,梁小玉已经死了。等你到了大同以后,将会有全新的名字和身份。而我,会在都城等你返来。”
女官收了刀,屋里的氛围顿时和谐很多。
前来催促解缆的官员还在宫门处等待,他们应当还没传闻东宫的动静;枢密院的五位女官长都悄悄地站在跟前等她发话,长平公主却仍坐在原处,稳如泰山。
长平公主的仪仗进宫时,正遇东宫事发,全部武装的禁军正在封闭全部东宫,离着老远都能较着感遭到杀气森然。
伴随她进宫的礼部官员也在窃保私语,前来驱逐的大臣少了很多,大抵是统统明天插手了东宫寿宴的都被叫出去问话了,只要内阁首辅杨羡及几位阁老还在北风中等待。
那女官一惊,随即住了口,又退出去了。
“我只信赖有代价的人。”
梁小玉一惊,随即又担忧道:“那,会不会连累到兄长?”
这时,一名女官仓促出去,朝长平公主施礼说道:“长使大人,礼部的人又来催了,说……”
本来的打算,明天是要有一番大行动的;但太子遇刺,这个突发事件的影响力庞大,严峻程度会超越别的统统,乃至足以令全部朝局都产生窜改。
因为这件事的影响,长平公主进宫的全部流程都被打乱了。
长平公主一笑:“放心吧,这个朝廷的命数,恐怕长不到阿谁时候了。”
不料向来和顺的曾皇后竟是直面他的质疑,态度倔强道:“之前我到处敬着太子,那是看在我与郑贵妃的友情。我与她一同入宫奉侍皇上,虽正庶有别倒是情同姐妹,自是拿太子当儿子一样对待;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天子翻脸无情,无凭无据的,一句话便要困死中宫,可曾讲过半点伉俪情分?……呵,现在他的儿子死了,还希冀我能说出甚么好听的来?便是他们父子一同去了才好!”
送走了梁小玉,长平公主却并未急于出门,而是又坐了下来。
“依我看啊,人的命数真是自有天定!”曾皇后叹道:“太子就合该是要栽在鞑靼人手里的,就算是mm操心吃力地把他从西北捞返来,也不过是多活了几日罢了。”
“您情愿收下我了?”梁小玉欣喜道。
“您不信赖我?”
长平公主在旁笑道:“几年不见,您如何都学会抢我的词了?”
杨羡在旁阴沉着脸,轻咳一声。
“然后呢,你除了给我惹来费事以外,还能给我带来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