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宴离的目光很毒:只如果他见过的人,哪怕是画像,不管改头换面假装成甚么模样,也能从人群当中一眼认出来。
郑宴离只得勉强点点头。
郑宴离却刚强道:“我这事还挺要紧的呢。”
小寺人们被赶了出去,屋里顿时平静下来。
郑宴离一时也没了主张。
钱景回宫以后,固然顺利完成任务把太子安然带返来了,却因为同时也带回了瑾瑜这个大费事,以及丧失了内库十多万两银子的事,还是遭到了天子的斥责,被贬到尚衣监当掌印了。
“北边比年兵戈,南边也不消停。近年来送到宫里的丝绸,不管花腔色彩还是织功都是远不如前了。现在想挑匹好的给郡主做身衣裳去见外邦使臣,竟都挑不出几匹像样的来。”
瑾瑜却并不买账:“他要有这个脑筋,朝廷早不是现在这副惨样了。”
“不过,我倒有个别例,说不定能帮你官复原职。”瑾瑜笑眯眯道。
瑾瑜干脆坐到凳子上,感喟道:“不至于的,就是太累人了……做身衣裳比打套拳都累,也不知是你们做还是我做?”
她拍拍弟弟的肩膀,安抚道:“你还年青,别碰到点波折就这么心浮气躁的!皇上是你亲姐夫,而那些都是外人!他终偿还是会向着你的。”
第一眼看到罗卫的时候,特别看他发挥绝技三步上墙时,就想起当初在极乐宫里比武那人:姿势、行动、眼神都是极像的。但他还不能肯定,毕竟那光阴线暗淡,那人又蒙着面看不清五官,需得交过手才更有掌控。
“我信赖你必定不是出于私心,但皇上可不必然。”郑贵妃安抚道:“不管如何,等过了这个月再说吧!”
“有甚么奇特的?”
“你啊,白长了这么大个子,心眼儿倒是一点没长!”
郑宴离便把罗卫和小刀的事说了,当真道:“小刀被派出宫办事,偏就找锦衣卫的罗卫说话?您不感觉很奇特吗?并且,我看这两人的干系很不普通!”
“郡主的活命之恩,老奴没齿难忘。”钱景从速赔笑道:“郡主莫恼,我也就是跟您发发牢骚。”
皇上没在,郑贵妃忙着筹办和亲的事。尚衣监送来的各色贡缎模样放到桌上,堆得如小山普通,但郑贵妃看了几匹,却都不对劲:
“……可我总感觉,仿佛是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