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来到诏狱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了。
钱景轻咳一声,二人见下属来了,这才作罢。
他说着侧了侧身,朝瑾瑜做了个请的手势。
现在天下多处都在用兵,事关军心安宁,这可比查特工的事首要多了。
小刀一脸痛苦地扶额:两个显眼包凑到一起,真是要命。
钱景包管道:“放心!诏狱的统统都任凭郡主安排,老奴毫不干预。”
看来许方早就动手调查了:从每人的户籍质推测兵部的经历、与朝中官员的支属干系等等,统统的核心质料一应俱全,应是下了很多工夫的。
走在狭长阴暗的甬道里,首尾不见亮光,脚步声在局促的空间里反响,让人有种莫名的严峻感,像是离开了尘凡,越来越靠近灭亡之地。
“那也不可!诏狱有诏狱的端方,提审犯人需求有公文或者旨意,你只卖力把守、并无权鞠问!”
诏狱里灯火透明,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身黑衣的狱卒和一样玄色飞鱼服的锦衣卫旗官。
民气便是如此,也正如瑾瑜所料。
能被编入虎贲、进东宫当侍卫的人,必定都要经历非常严苛的背景调查。从手头的质料看,有兵部侍郎的少爷,宣威将军的侄子,从祖辈就都是羽林卫的,另有屡立军功的义士遗孤——牵涉甚广,哪一个闹起来都够头疼的。
“我现在就提审人犯,二位也不必争了。”
这个衙门的画风真是越来越奇特了。
院子不大,门口也没挂甚么显眼的招子,若不是四周变态的高墙,看起来就是个浅显的冷僻衙门。
马车缓缓出宫门。
“诏狱是皇上的诏狱,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各位,我们开端吧。”
要说钱景的办事效力是真的高,瑾瑜的车驾才到宫门口的时候,便有小寺人从许方处调来那几人的背景质料,派了快马送来。
车帘翻开一角,钱景暴露半张脸来,只冷冷说了句‘是我’,就立即放行了。
管事的上前翻开铁门,钱景和瑾瑜两人一前一掉队了地牢。
“我现在是锦衣卫最高长官,凭甚么不能出来提审人犯?!”
“休想!”
还没到处所,便远远闻声内里有两个熟谙的声音在大声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