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长平公主叹了口气,又道:“你父亲张芝更是个痴人。父皇病重之时,我便早劝过他尽快离京,不然将来太子掌权就会非常被动,成果……算了,他毕竟还算是有点知己,没拉着你一起去死。”
马儿飞奔在路静人稀的街道上,很快就进入内城。路过六部衙门地点地时,必定先颠末原枢密院旧址。
她的声音听起来安静,却像是暗潮澎湃的湖面:“以太子彻的仁慈,应是会赏你们全尸。只是,我这小我贪恐怕死也不配享太庙,就不迟误你成绩大义了。不如我们就此别过,权当从未见过便罢。”
瑾瑜与长平公主同乘,眼看熟谙的风景在渐渐向后退去,忧心忡忡道:
小刀气得想骂街,但这也处理不了题目。
八年前一场大火,将那套院落烧得只剩下围墙,现在早已重修了新的砖木小楼,矮矮的一片,也不知是被哪个衙门当作库房征用了。
那人听了这一长串人名,不由愣了愣:“女人,你哪位啊?你说的这些人是有的,但是砍头的砍头、放逐的放逐,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隔天,即位大典刚结束,长平公主的车仗便浩浩大荡分开了都城。
刚到了开城门的时候,一匹快马如流星般穿过拥堵的门洞。城门的军卒刚要去拦,就见顿时那人手举令牌,口中高喊‘军情司急报’,纵马跃过路障,撒开四蹄朝城中飞奔而去。
“不成,此事干系严峻,我必必要面呈军情司主事。”
“行,你把文书交给我便是,我自会呈送。”
“我不会把精力华侈在一个求死之人身上。你若现在下车归去,倒是还来得及跟你父亲死在一处……挺好,鬼域路上有个伴儿,也算是全了忠孝。”
彻帝不但清理了统统女官,还连累了很多朝廷要员,乃至累及后宫,坑杀、放逐了很多宫女。那场阵容浩大的洗濯持续了好几年,被扳连砍头放逐的人无数。
“你母亲虽贵为镇国公主,军功卓著,到头来也只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父皇宁肯传位给一个出身卑贱的皇子,宁肯江河日下,也毫不会把权益交到我们手上。”
这时,瑾瑜俄然一撩裙摆,双膝落地跪在她面前——但踟躇半天,竟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