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破差使有甚么好干的?”罗卫一边发着牢骚,一边进屋脱了官服、换上一身平常打扮:“放着抓鞑靼特工这么要紧的端庄事不干,净派些狗屁倒灶的破事给我!”
两人出了衙门一起往西。
见他抬腿就往外走,郑宴离忍不住问:“你上哪去啊?”
郑宴离快步跟上去,刚要出门却又站住,扭过甚给值班那人又补了一句:“门口要贴个放假的布告!”
郑宴离也不晓得他要去哪,但直觉,只要跟着他就必然能找到瑾瑜。
罗卫不觉得然道:“放心吧,我们要去的处所,寺人铁定不敢去!”
“你才狗呢。”
罗卫不由怜悯道:“你是被谁伤害过吗?吓得如许?落下病根儿了如何着?”
罗卫敏捷地换好衣服,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包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就算扒了这身皮,就凭我这一身本领,哪怕是还回福建跟我爹我哥杀倭寇去,也比在这里亏损受气给寺人打工强啊!”
那人双手接过银子,眉开眼笑:“感谢头儿!”
郑宴离想了想,又叮嘱道:“记得把门窗关好、灯烛都熄了!别一说放假就甚么都不管了。”
罗卫没骑马也没坐车,就在街上闲逛似的慢悠悠地走。
“行,记着了!……您真是过日子人。”
罗卫笑笑,把手里的银子丢给门房当值那人:“待会儿兄弟们返来,人齐了就都去醉仙楼!我请!”
郑宴离拧眉想了半天:另有这类处所?
长平公主往下拨了拨眼镜:“云川卫又不会跑……着甚么急呢?”
郑宴离扁扁嘴,没法辩驳。
——我就晓得!甚么给长公主收尸,甚么出兵的机会未到?!满是借口吧?!
“好咧,我这就办!”
郑宴离没接话,并白了他一眼:托你们的福,我现在说话底子没人信。
郑宴离固然也不是个吝啬的,但跟罗卫一比,总觉少了些江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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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瑾瑜去啊!”他也不避人,直接转头答了一句:“不是钱公公让找的吗?刚才派的差使,你没闻声啊?”
罗卫耸肩道:“我们瞎折腾半天毫无收成,确切该考虑换个方向了。”
“甚么狗屁逻辑……”
“甚么哪头的?”
罗卫还是一如既往的边军作派,脱手风雅办事豪放,跟底下人一块儿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是以来锦衣卫短短数日就很得民气。
“跟就跟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