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上前抓住他的手,细细又摸:两只手都带伤,伤口最深处还在流血不止,必定已是鲜血淋漓。
“……”
她先是一惊,却也并没抵挡。
瑾瑜刚要接着说,郑宴离随即又补了一句:“除了叠尸身。”
还真是让人没法辩驳。
“不要紧的。”郑宴离想把手抽归去,推让道:“一点小伤,不算甚么。”
“我倒是有点猎奇。”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讽刺:“除了扒死人衣服,你另有没有其他处理计划?”
之前早晨出来办事,环境就算再如何暗,没有灯光也有月光星光,再不济也总能看到个恍惚的影子;但现在不一样,郑宴离感觉本身跟个瞎子没甚么两样。
“嘿嘿。”
他哭笑不得,心机一动:“要不要尝尝我的计划?必定比你去扒死人衣服强些。”
瑾瑜在黑暗中碰到他的胳膊,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渗入。碰到他的手掌时,只觉一片诡异的濡湿,内心正一阵迷惑,他的手吃痛般一抖,敏捷抽了归去。
看不见着力点,就无法规划进步的线路,先迈哪只脚、第一步踩到那里、第二步在哪蓄力,满是未知。
三把刀来回轮换,确切处理了会踩空的题目,但如何把最上面的一把刀拔出来、通报到最高处,就又是一个新困难。
“哦?说来听听?”
他俄然悔怨问了她这个题目,从速打断道:“咱下次能不能别脑筋一热就脱衣服?”
“渐渐来,不急于一时的!”
“不消感觉不美意义,归正撕的也是你的衣裳。”
“有啊!实在,抱着死人也能够取暖的。”
“你还冷吗?”
到底是懂轻功的人,落下时声音很轻、脚先触地。
比如,这里实在是太黑了,没有一丝光芒。全部视野像是被包裹在浓稠的墨汁里,黑到令人堵塞。
“你伤到手了?”
刚才爬墙那好一通折腾,他出了一身汗,胸膛像烧着的火盆一样滚烫。
“打个筹议好不?”
目力受限真是个庞大的停滞,而短刀的数量也毕竟有限,不成能每一步都靠它借力。
“呃。”
她憨笑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