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怔道:“没想到侧福晋的琴这么好,之前倒是没听她弹过。”
李薇熬了十年才升成侧福晋,之前跟家人信息不通。两个弟弟结婚都没顾上伸把手,别说去吃席了,叫人带声恭喜都没机遇。
四爷在书房也喝到了她的新式茶,闲着没事时喝几口消遣消遣,总能引他发笑。
早晨,四爷过来后就问:“传闻你家里人明天来了?”
玉瓶早早就筹办好了,四爷问:“哦?又是你说的那甚么乌梅甘草茶?直接给爷来碗酸梅汤吧,别糟蹋爷的茶叶了。”
琴声传出东小院,正院里福晋听到模糊的琴声,闭目谛听了阵儿,问道:“这是哪儿传来的?弹得真不错。”
觉尔察氏:“……”偶然是挺没用的。
主子们不见外人,不会不见自家主子。各府的爷们固然是闭门谢客中,但手里的忠心主子却反倒多了很多。
他当她又在弄甚么新东西,就歪在榻上等着。
小时候李薇抱怨过,如何就她的名字最庞大?阿玛你晓得一条街的蜜斯妹们绣手帕我最费线吗?
回身冲动的搂着他道:“再弹一曲!再来好不好?”
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爷都被你哄住了,你这坏东西……”
当不成主子的只好玩命送礼,还不到六月,本年的冰敬就送到各府门房,红包等也是用力往门房下人的手里塞,只求这些看门的祖宗把金银好处往怀里揣的时候,不忘在主子面前提一句他们的名字。
他坐下,重新换了一炉香,悄悄的弹起来。
他遗憾又担忧的对觉尔察氏说:“嫁给像我如许的人,让你受委曲了。”
李薇耍赖的埋在他怀里,不美意义的说:“我弹得不好,一向不敢在你面前弹的……此次也是练了好久才敢尝尝。”
谁知四爷喷笑着搂着她道:“好,好。爷必然常弹给素素听。”说完低头看了她一眼,略带高傲的虚点点她:“真是爷的小醋坛子。”
有这么个血淋淋的经验在前面押着,找门路的那些人都快练着狗鼻子了。这时谁要能在各位爷跟前递上一句话,那就是他们的亲爹!
说到这儿,她抱着衣服叹道:“这一走,又不晓得几年能见面了。”
可素素亲手给他捧上一碗茶,然后就躲到内里去了。
李薇被这沉重的急弦激得心都跳得快了!就跟听当代高音炮那种心脏也跟着一起咚咚跳的感受。
小儿子李英还没结婚,觉尔察氏怕别人小不在父母身边再被人利用,带着一起走。
暮年传闻某大人千辛万苦走通门路送了某位爷一份大礼,只因没附上名贴,门房把东西送出来管家录上名字时,赵志敬记成了赵志京。偏这位爷对礼品非常对劲,从当年走干系通门路的吏部考评名单上真找出了赵尉,人家字志京。就把这位的考评记了个劣等,升到一个鱼米之乡去当父母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