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心中叹了口气,那喜鹊自小跟在主子身边,也是本身瞧着长大的,说没就没了,心中也不免有些可惜,再看着自家主子现在的模样,更是心疼不已。
“嬷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就不信佟佳氏她能得爷宠多久?满洲大姓又如何?我乌拉那拉氏一族也不见得就比不过佟佳氏一族,何况皇阿玛忌讳外戚做大,不然当年孝懿仁皇后也不会快死了才被封后,而现在皇贵妃也只能是个无子的皇贵妃!”
乌拉那拉氏眼中一亮…..是啊!我另有弘晖…..
“嬷嬷,喜鹊家里安设了吗?”
“好主子,有老奴在,没甚么过不去的坎儿……我们现在虽不得利,可您毕竟是皇上亲身下旨赐婚的,是贝勒爷的嫡福晋。哪怕现在贝勒爷对您不满了,那佟佳侧福晋在如何得贝勒爷的心,在如何受宠也毕竟是个侧福晋!何况现在也不是方才入关那会儿了,现现在的侧福晋,初封的又能如何,那也是妾!老奴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哪怕主子您不是嫡福晋了,皇上只会再指一个八旗贵女进府,正妻的位置这辈子都轮不到她。
女子韶华易逝,红颜易老,这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
乌拉那拉氏端坐在打扮台前,望着镜中的本身……容颜还未老,可已不在君眼中,又或者从未在君眼中逗留过……本身尽力了那么久,忍耐了那么久……终究获得了甚么?心中不是不悔的,早晓得…早晓得本身就该听嬷嬷的话……
何况,主子,您另有小主子呢,那但是贝勒爷的嫡宗子,有事聪明懂事的,就算再坏,就算您这辈子都得不到贝勒爷的心了,那又如何,自古以来这做女人,最大的仰仗向来就不是夫君,而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