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期间的分歧形成柳伊人与碧蕊的看法上的分歧,柳伊人感觉斑斓苑极好,又宽广,又大气,还是私家专属,这搁当代,没个千八百万还买不下这么块地呢!
这大夏季的,菜品本就凉得快,还要先紧着福晋、李侧福晋那儿,待轮到她这个不受宠的侍妾,菜自是冷了。
这都甚么事啊?
福晋正欲说些甚么,便有传话的寺人道:“李侧福晋到!”
四爷不喜豪华,素喜素色,故而后院世人的打扮都往清爽淡雅这四字上面靠,清一色的月白浅绿,走得都是知性美女的线路。
“有福晋这话臣妾便放心了。”谈笑间,有丫环引李氏到左边第一桌坐下,又有小丫环拿了靠背、坐褥、脚炉等,奉侍的无不殷勤。
那女子恰是四福晋乌拉那拉氏。
说得好听些是个妾,说刺耳些便是个玩意,连皇家的明路都没有过,死了也不过是一席草席裹了去,连个名分都没有。
三天了,她还是没想明白。
四爷子嗣不丰,膝下除了福晋所出的宗子弘晖,便只要李侧福晋所出的一儿一女,久而久之,这李侧福晋便傲了起来,连福晋也不大放在眼中,这早退耍小性,夙来是常有的。
上辈子她如何着也算是个四有青年吧,平时公交车上也没少给老爷爷老奶奶让座,如何就能穿越了?
“得了,我们走吧!”仿若方才真的只是随口一提,男人抬脚往前院去。
苏培盛心中如何翻江倒海不说,面上只道:“就是半年前主子您随圣上巡查永定河时,下头门人送来的女人,您当时没见,打发人给送回雍贝勒府了,福晋便做主封了柳女人做侍妾,居斑斓苑。”
不待世人存候,福晋便免了礼,口中笑道:“今儿个是家宴,你们也不必拜来拜去的,尽管坐着吧!”
四爷这大半年都在外头,偶尔返来一两日,撤除来看看阿哥,去得也多是李氏那儿。
福晋心中气急,这甚么话都叫李氏说了,她还能如何?莫非说她不漂亮,不肯意谅解李氏?
柳伊民气道,这做伉俪做到这个境地,真是好没意义。
世人顺次做好。
见柳伊人利落的起家洗脸净手,碧蕊这才露了个笑容:“女人本就生得好,就是后院中色彩最好的李主子也难比,再好生倒腾倒腾,讨了主子爷喜好,还能住在这么个破院子里不成?”
“有劳福晋,统统都好。”福晋问得端方,四爷回得也端方,除了相敬如宾,柳伊人就找不到其他描述词来描述这对过分客气的伉俪了。
柳伊人无法的叹一口气,扯动手中秋香色的被子发楞。
略吃了两口茶,里间便传来响动,柳伊人忙放下茶盏,便见几个穿着不凡的大丫环簇拥着一名妆容精美的娴雅女子出来。
待柳伊人披了大氅,二人方离院往前院去。
上头,四爷不耐的喝下一口热酒,在外头忙了这么久,他只想好好吃上几口热菜,可总有几个不长眼的在他面前聒噪,没得心烦。
若不是福晋瞧柳氏体弱,指了个丫环来奉侍,她现在还不知过得是甚么日子呢?
不管福晋心中如何咬牙切齿,这会子面上也只能笑道:“mm多虑了,这有孩子天然和没孩子分歧,此中的心伤也只要我们这些当额娘的晓得,旁人哪能体味到一二呢!”
本日若能……也不白费她这大半年的辛苦。
柳伊人满足的咬着筷子,这一桌子的菜可比她的份例要好很多,最首要的是,这都是热菜啊!
四爷伸手虚扶了福晋一把,待到上头坐定,方道:“都起来吧!”
碧蕊闻言,也不大乐意服侍了,歪了歪嘴道:“女人现在可不是旧时的商户女,而是我们贝勒府的侍妾,如何还是一身的铜臭味,这素色不比那桃红的好?得得得,您自个儿倒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