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人含笑接太小丫环端到面前的酒盏,只见透辟的酒水上飘着一片梅花花瓣,微微闲逛便有清冽的酒香传出,看着非常恼人。
得德妃娘娘看重天然是功德,可这份看重如果超越了福晋……
这不,今儿一大早宋氏就到了正院来抱怨了:“福晋,我但是爷身边的白叟了,可针线坊的那起子小人,竟先往乌雅氏那儿去了,呜呜呜……”
“这对您来讲天然是小事,可对妾来讲倒是大事啊!”宋氏抽抽搭搭的说:“您也晓得,爷现在也不大爱来妾这儿,妾就靠着份例里的那些东西度日。”
这赏花宴也算是开得宾主尽欢,起码大要上,世人都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模样。
这针线坊总不能一向不来,就像四爷忙过了这些日子,老是要进后院一样。
再对比柳伊人现下穿戴的衣裳,真是天上地下的不同。
苏培盛踢了脚张起麟,张起麟便打发小寺人们将前几日外头方才贡献来的光鲜料子都摆到了柳伊人的面前。
想到这儿,四爷的手悄悄拂过柳伊人的眼睛,语气轻柔的说:“如果实在选不出来的话,就把你方才看过的全数带归去吧!”
从未间断过的每日为德妃抄一卷长生经,三日一进宫服侍德妃用膳,每月都要亲手为德妃做一两件东西,从荷包到袜套……
四爷将那件浅绿色的旗装丢开,咬着柳伊人的耳朵道:“绿色分歧适你,一会儿爷带你去府库里寻几匹色彩光鲜的来。”
宋氏闻言也不哭了,只红着眼眶道:“福晋这般,倒好似妾是来打秋风似得。”
“我几乎忘了,水薇,你领着翠袖几个去我屋里,将德妃娘娘昨日赏下来的梅花酒拿出给姐妹们尝尝。”乌雅氏对劲的说。
宋氏细细翻看珍珠拿来的布料,只见布料的色彩清丽,花腔又非常新奇,心下非常欢乐:“还是福晋体恤妾,妾恰好想做一件外衫,这料子来得恰是及时呢!”
张氏接道:“我看是因为永和宫里的风水好,才叫这花开得又早又鲜艳。”
福晋真是叫宋氏给哭烦了,可又不能像打发丫头普通将宋氏打收回去,只能好声好气的说:“珍珠,你去我的私库里取几匹好料子出来给你宋主子。”
酒的滋味倒是不算差,毕竟是进贡给后妃的,可也恰是因为如此,酒的味道清而淡,吃到嘴里很没味道。
乌雅氏也喝了一杯:“武姐姐喜好就好,我也是想着,这梅花酒是娘娘的一番情意,总要与姐妹们一同咀嚼才不算孤负,只可惜福晋和李侧福晋……”
宋氏自从被四爷罚过以后,就更加不对劲了。
非论福晋是不是真贤惠,可她面子上的工夫做得比谁都好。
说罢,宋氏便要告别,福晋令虎魄去送。
四爷一进斑斓苑,就见柳伊人跟没骨头似得歪在塌子上描花腔,见他来了,方放动手中的料子起家施礼。
乌雅氏要说的话还没出口,世人的核心便转到了花上面,这时候再想强行窜改话题,便显得有些决计了。
如果让乌雅氏接着她的话说了福晋和李侧福晋的不好,她俩不会对乌雅氏如何,莫非还清算不了她吗?
他这些日子,确切是忽视她了。
而柳伊人眼睛潮湿的启事,在四爷看来倒是另一番味道了。
福晋烦躁的揉揉眉心:“你现在是更加暴躁了,这么件小事也值得你到我这儿来哭哭啼啼的。”
她们仨先前还因为针线坊的疏忽而焦急上火,可现在已经能够轻松的坐在火炉旁和柳伊人一块吃吃喝喝聊八卦了。
柳伊人倒不感觉德妃是至心疼爱乌雅氏,如果至心疼爱,如何会不交代只言片语,只送了两盆寄意不明的花和酒来,这不是要叫福晋往死里整乌雅氏吗?